孟小本有些担心:这二鬼事情到底办得怎么样?
二鬼不会骗我,向我谎报军情吧?
他明白周围都有录像,不便在此停留,便继续向前散步。』』
又走了几分钟,前面遇到一条铁路。
好多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警察围了大大的警戒线,一大群人在铁轨上察来察去,指指点点。周围有数百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孟小本好奇地凑过去,想听个究竟。
一个穿大裤衩的胖子,正在比比划划,满嘴冒沫子地讲:“我每天都在铁轨这走五里地,今天早晨,我刚到叉道口,一趟列车过去了。刚过去,就慢慢停下来了。我细往铁轨上一看,妈呀,恶心……血呀……我一想,肯定是列车撞人了。我急忙往前跑,就看一男一女躺在铁轨上……不讲了不讲,就两字,恶心。”
“这俩人是谁呀?”
“刚才听那边俩警察说,是县市场纠察大队的,两口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清早坐铁轨上,列车来了,鸣了好几次笛,他们也不站起来。”
“听说姓温。”
“哇,是温队长?瘟神温队长哪。老天有眼,这对儿恶人早该死了。”
孟小本悄悄离开人群,走到没人的地方,坐下,掏出手绢,擦干奔涌而出的泪水。
…………
当天晚上,孟小本神秘地回到孟家村。
晚上吃饭时,嫂子给孟小本开了一瓶白酒,炒了几个菜,一家三口围着桌子坐下。
孟小本慢慢启开瓶盖,倒了满满两杯酒。
他端起一杯,向天举了举,遥穿祷祝:“爸,我孟家林大仇己报,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然后,他把酒慢慢洒在地上。
端起第二杯酒,“哥,杀你的恶人,己经被火车碾成了碎段,你可以瞑目了。”
说完,又把第二杯酒洒在地上。
妈妈和嫂子惊异地看着孟小本,一时惊呆得说不出话来。
孟小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叫一声:“痛快!我孟小本活二十年,第一次干这么痛快的事!”
嫂子惊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筷子捏不住,掉在桌上。一双俏眼,望着孟小本,低低地问:“小本,你杀人了?”
孟小本微微一笑,把酒杯顿在桌上:“杀人?”
“你是不是把温队长杀了?”妈妈吓得脸上冒出了汗珠,声音抖得像打摆子。
“哈哈,杀人?那是莽汉干的蠢事,我孟小本前途远大,犯得上去犯法坐牢吃枪子?”
“那……”嫂子着急地问。
“我略施小计,温队长和他那个恶老婆,一起被列车轧死了。他儿子,也被废了男根,他温家是断子绝孙了。哈哈,痛快。”
“你没把他女儿怎么样吧?”妈妈问。
“她?她顶替我嫂子的职位,罪孽不小,下一步,我就收拾收拾她。”
嫂子一听,摇了摇头:“算了吧,他家受到了惩罚,不要动他女儿了。坏事都是她爸干的,跟她没什么大关系。放她一马吧。再说,我也不想回县歌舞团了。”
“为什么?”
“这好几年没唱歌,业务荒废了,勉强回去,也没意思。你现在在江城业务挺大的,将来,我和咱妈一起去江城,帮你料理家务,你专心在外面干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