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主要的!”山谷严厉起来。
“我就是想,山谷社长受伤了,我是否可以替山谷社长治病?为的是立一个小功,然后,希望山谷社长重新收留我这条丧家犬。”鄂贵说着,慢慢地在山谷面前跪下。
山谷看鄂贵瘦得不成样子,可见在山上躲着是躲够了。山谷不由得有些相信鄂贵的话,问道:“你给我治病?”
“是的,我祖传中医,有妙手回春之术。山谷社长受的是烧伤,不免在脸上要留下伤痕,我可以用祖传的平肤膏,为山谷社长消去脸上的疤痕,一点痕迹也不留。”
“消除疤痕?”山谷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伤口刚刚烧伤,现在就谈治疗疤痕,过早了吧?”
“社长,”鄂贵向前一步,回身看了看身后的侍卫,“我这是祖传秘术,外不示人。要在伤口未好之前施行才有用。关键是能让伤口迅好转。”
“平肤膏在哪里?”
“我当然身上没有,但我有这个方子,可以按方配药膏,包您病除。”
山谷冲侍卫点了一下头,侍卫拿出一张纸和笔,山谷道:“把方子写下来。”
鄂贵跪在地上,伏在床头柜上,写道:“紫珠吒麒干一钱,研末。罂粟壳二钱,蜂蜡半钱,苍术适二钱烘干研末。西域绶草叶一片,鳖甲一两,焙干研末,麻油二两,调成糊状,涂于患处。”
山谷自己也颇懂中医,他接过方子仔细研读,然后问道:“方子中各味药,均是治烧伤的中草药,可是,这个西域绶草,是什么东西?我从未听说过。”
这一点,是孟小本的诡计。
目的是骗出山谷手里的曼陀绶草。
其实世上本无什么“西域绶草”,是孟小本临时编造出来的。如果直接写曼陀绶草在药方里,一下子就会引起山谷的警惕:鄂贵是不是受什么人的指使来套取曼陀绶草的?
鄂贵一听,忙说:“此草产于华国昆轮山以西地带,在中原地带也有,但量极少,所以,自古以来并不入药。但不知岛国是否产这种草。也许岛国有这种草,但名字不一样的。”
“绶草,绶草……”山谷一边看方子,一边思考着。“此草长得什么样子?”
“报告社长,我也是只在小时候跟祖父行医之时,看见过一次,但只是看见了它的一片叶子。那叶子是紫红色的,属于多肉植物。”他按照孟小本的吩咐,渐渐地把山谷往圈里套。
“开什么颜色的花?”山谷问道。在山谷的心里,在怀疑鄂贵是否在用计谋套曼陀绶草,便继续问道。表面是在问花的颜色,其实如果鄂贵说对了黄色的花,那么鄂贵的疑点就更大。
但是,孟小本事先吩咐鄂贵,不要把曼陀绶草的样子说得太具体,太具体了反而引起山谷的怀疑。
鄂贵说:“什么颜色的花?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叶子是紫红色的。”
山谷松了一口气:看来,鄂贵不是来套曼陀绶草的。
山谷掏出手机,找出一张曼陀绶草的照片:“你看看,是这个样子么?”
鄂贵看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可能是吧,也可能不是。反正我没有见过。”
鄂贵的犹豫,更加打消了山谷的怀疑,看来,鄂贵真的是想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