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爷子脸上顿时有点红,大感惭愧:孟小本的医术高到如此程度!
刘夫人一听,大吃一惊,“真的?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如果喜欢开玩笑,也不会在这个场合开:当着刘夫人的面,还有焦老的面开玩笑?。”
刘夫人感觉有道理,急忙问道:“你能治?”
孟小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相当深刻地说道:“治与不治,可能性各占一半吧!如果他身上的细菌是我想象的那种细菌,那么轻而易举就可以治好他的病。如果那个细菌不是我想象的那种细菌,那么我就束手无策了。”
“既然如此,请孟先生试一试,如果真的能够把刘总救活,你可是我们刘家的大恩人。”
“夫人不要这样说,刘总虽然和我有一面之交,但是我们相互之间都把对方当成最可靠的朋友。”
妇人转身对周围的人说:“大家都从卧室里出去,到客厅里先休息一下,请孟先生为刘总治病。”
焦老爷子仍然沉浸在孟小本所说的“内脉外脉”之中,大受启:行医多少年,心中总有一个郁结:为何有的病人已是死状,却死而复生呢?明明没脉了,还会活过来,焦老爷子在一生行医之中,遇到过多次,一直在探讨而不得答案。今天,被孟小本一言点透了。
跟孟小本想比,我焦老爷子,不过是个庸医而己。
焦老爷子失落地想着,慢慢回到客厅里坐下。
大家都回到客厅里,在沙上坐下。
孟小本对刘夫人说,请到半杯温开水来,夫人马上倒了半的温水,递给孟小本,
孟小本转身对夫人说,请夫人回避一下,我的治病办法有些特殊,夫人不易在旁边观看,
刘夫人看现在到了这个份上,全部的希望都集中在孟小本的身上,对于孟小本提出的要求,她当然要全力配合了,于是她走出卧室,随手把门关上。
孟小本从怀里偷偷取出那根曼陀绶草,用指甲轻轻的掐下了细小的一块,大约只有小米粒那么一块,用手指把它捏碎,放进水杯里,用汤匙把水搅了搅。
孟小本伸出手,扶起刘强的上半身,把那半杯水慢慢地灌进去。
刘强的嘴本来张不开,孟小本用手把他的嘴唇撬开,然后再用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把水慢慢地灌了下去。
然后,孟小本从卧室里走出来,到洗手间里洗了洗手,若无其事地走回客厅里。
客厅里的一大群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孟小本。那眼光里,最善良的是怀疑,大多数是怀里恶心:这个小子哪来的,跑刘总的丧事上来装逼?
刘夫人看见孟小本的脸上并没有高兴之色,以为孟小本失败了,便好心地安慰孟小本:“没关系,孟先生,你已经尽力了,刘总在天之灵,也会感谢你来送行的情谊。”
孟小本有些诧异:这刘夫人既然以为丈夫不能救活了,为何如此平静?她应该在失去最后一线希望之后更加悲痛才对呀?
难道她正在希望刘强死去?
焦老爷子拉着孟小本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小孟,不要灰心,不要沮丧,你虽然没有把刘总救活,但是你也尽力了。刘总得的这个病,确实是绝症,是非常罕见的。对于任何大夫来说,救不活刘总的命,也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我相信你的医术,只要以后跟我认真学习,你的医术会大大的提高的。”
孟小本非常清楚,焦老爷子说这些话的目的,他是在给众人听,意思是说:不是我焦老爷子的医术不高,实在是刘总的病没救了。
孟小本很佩服老爷子这些人的心计,他们在任何场合,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努力的给自己争取利益。
孟小本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抬起头来对刘夫人说了一句惊人的话:“现在是中午12点2o分,再过十分钟,就是12点半,请夫人在12点半的时候,准备好一杯清茶,给刘总送过去。刘总在12点半,准时会清醒过来,他醒来之后,肯定想喝一口茶吧。”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这小子说些什么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