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花眼里久久忍住的眼泪,终于受不住这最后的感动,滴落下来。』』
那眼泪大颗大颗地,如串串珍珠,从俊俏的脸蛋上滚了下来,滚到身前的衣服上,打湿了一片,就像刚从雨里回家一样。
彩花猛现孟小本看着自己的前身,觉自己的泪水干了一件羞事,忙用双手把前身的衣服遮住,扭着身子,跑到里间,紧紧地关上门,找了一件干爽的衣服换上,这才重新走出来,红着脸说:“我这个人爱哭,一哭眼泪就多。”
彩花的真诚,使得孟小本的心受到了震动,产生了帮助她一下的想法。
孟小本掏出厚厚一沓钱,塞到彩花手里:“唉,我看你家里也挺困难的。你老公刚刚去江城打工,最少得一个月以后才能赚到工资,这段时间,家里只有你手里那几个钱,怎么可以呢?拿着,这五千块钱你拿着花。”
“呀!这怎么可以呢?这可是五千块钱呀!”彩花看着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钞,不由得惊住了。
在彩花看来,这五千块可是个大数目,可在孟小本看来,这个不算什么,就在前天,孟小本从郑江海那里赚了两千一百万元。所以,这五千块钱在孟小本不算什么,在彩花,则可以帮她好多忙。毕竟,留守妇女生活不容易。
孟小本捉住彩花的手,把钱塞在她手里,“小声点,别把阿宝吵醒了,孩子现在需要睡眠来恢复。”
彩花不敢再和孟小本争执,只好把钱收下了,嘴里喃喃地道:“这让我怎么感谢你呢。”
孟小本笑道:“我刚刚当代理村长,村里的情况不熟,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多着呢。”
彩花深情地看着孟小本,“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你什么时候想用我,我就什么时候给你――”
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这话表达方式不妥当,容易被误解,忙补充了一句:“帮忙。”
“今天晚上,我就要你――”孟小本低声说。
“晚上?要我?”彩花毕竟是个保守的女子,突然听到孟小本说要她,她又惊又喜,心脏通通跳个不停,紧紧地用双手捂住心口,身子几乎站不住了:这个男人,可爱是可爱,可是,表达方法也太不含蓄了,一点前奏也没有,直接就说要我。
“今天晚上?要我?”彩花羞喜交加,声音颤抖,“这,这让人家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呢。”
“今天晚上我要你帮忙抓鬼。”孟小本接着把一句话说完整了。
“抓鬼?”彩花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哪里抓鬼?”
“对。我去村东头关帝庙里抓邪物。如果这个邪物不抓住,它还会害其它孩子的。”
“好,我跟你去。”
“不要声张,一声张,恐怕被邪物知道。今天晚上1o点钟,我们俩准时在村东大槐树下会面,然后去古庙。你带一件阿宝的衬衣去,我们一要驱邪捉鬼,二要把你儿子丢掉的魂儿给集回来。不然的话,你儿子病好了之后,智力会下降好多。”
彩花一听,这么重要,更加想去。
正在这时,孟小本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桂花姐打来的。
“小本呀,你来我食杂店里一下。”
“什么事呀?”
“叶兰妈要叶兰搬回新家去住呢,我劝也劝不住,这会儿,叶兰妈正和叶兰在我家收拾行李,准备搬回去呢。”
孟小本放下手机,对彩花说:“记住,晚上十点。要穿一件暗色衣服。”
彩花点点头:“我等你。”
孟小本急急地离开彩花家里,
不到一分钟,孟小本来到食杂店里。
桂花见到孟小本,剥了一只桔子,送到他嘴边,说:“你去劝劝叶兰吧,她家里的房子刚修好,装修材料中,还有好多有害气体没散尽,现在住进去是危险的。电视上讲过这个道理。”
孟小本推桂花的手,“我从来不吃桔子,怕倒牙。”
桂花把桔子剥下一瓣,用细白可爱的牙齿咬了一小口,“一点也不酸,好甜呀。”
说着,把咬掉一半的桔子递给孟小本。
孟小本见是桂花咬过的,忙一把抢过来,扔到嘴里,虽然酸得直皱眉,嘴里却甜甜地说:“好甜,桂花姐好甜。”
桂花姐轻轻打了孟小本一下,俏声嗔道:“当了村长,就要有村长的样子,架子要端起来,不要老是跟女人嘻皮笑脸的没正形。”
孟小本忙正了正衣襟,一本正经地道:“桂花姐,我以后一定正经。”
桂花忍不住笑了,说:“你快回家去看看,晚了,她们娘俩就把行李搬走了呢。”
孟小本忙从食杂店出来,奔回到村长家里。
叶妈和叶兰果然正在东屋收拾行李,被褥已经打卷包好了,正在收拾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