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结丹坛主内心一惊,俏脸上顿时红云一抹,一直红到了雪白的脖子上,而内心己经是慌乱不堪了:此人之言,点中了我内心的最虚弱之处!奇怪的是,他是如何得知我武功全废的真相?
“结丹坛主,还需要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么?你武功尽失,内气修为跟普通人一样,丹田之气已经坍塌,但你表面上却强装强大,内心里十分虚弱。面对手下青丹的挑战,你畏缩如鼠,坛主的颜面尽失。你害怕,你害怕你与青丹一交手,你的底细就泄露出来,那时,全坛的人都知道你没有修为,谁还认你作掌门?恐怕你不被众人打死,也要被逐出山门了。哈哈哈哈。”
孟小本说完,爽朗大笑,声音颇大,震得结丹坛主心惊胆颤,一双俏目,不断向殿门边看去,生怕门边守门的采元女听见孟小本的话。这一惊一慌,顿时香汗细细,小脸赤红,双手抱住双肩,抬头问道:“这些事,你从何而知?”
孟小本自然不会说那天的事,那样说的话,岂不是暴露了他把她的内气吸取干净的事情,因此,还要把她元气尽失的责任,推给那三个倒霉鬼吧:“你可记得,前几天,你同时与三位男子采元,就在这内殿?”
“记得此事。但此三人已经被我吸尽阳元,第二天就暴毙了。此事并无外人知晓。”
“哈哈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很保密,却是天人皆知了。只是你这坛内众位弟子并不知道。那三人当中一人,并未死去,而是还阳逃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吸男人元阳,每次都是‘采元务尽’的原则,不吸干最后一点阳元,我是从不罢口的。那三个男子,个个被我从丹田攻破,元气尽泄,即使有大师给他补气,也是无助于事了,只有等死的份儿,怎么可能逃跑?不可能,不可能,看来,你是编了一套谎话来骗我。”结丹坛主大摇其头,一脸的不相信。
孟小本嘿嘿笑了,“你上当了。那三名男子中的一人,乃是固阳派门内弟子,有十几年的固阳修为。坛主应该知道,固阳派乃天下第一奇门,专以固阳不泄为传门秘技,练此功者,不但一夜十女不泄,而且丹田之气已经淬炼成精,化为固元丹,结于丹田内壁,并不能被你们惑仙门所吸走。那人被你采元之时,只是假装昏死,待你采元之后入睡,他偷偷吸你丹田阳气,尽吸而去!”
“啊――”结丹坛主大吃一惊,这回相信了孟小本的话,回忆起来,不禁惊心动魄,“怪不得那天我醒来之后,现丹田之处有吸痕,原来被那人偷了元气!天哪,祖师呀,我好悲催!”
她此时方才“明白”了自己为何元气尽失!不由得悲从中来,双手捂面,泪如雨下。
孟小本在一旁观看她梨花带雨,虽然对她吸死无数男人而痛恨她,但又不由得产生一丝怜悯:毕竟,她只有二十多岁,若能痛改前非,幡然醒悟,做些善事,度那些冤魂,乃是一件善事。
“你先莫哭,我倒要问你,你既然功力尽失,以后,你作何打算?难道继续做你的掌门?”
她抹着脸上的泪水,泪眼朦胧地看着孟小本,低声道:“我不做掌门又能如何?掌门这位置,既然坐上了,就不能下来。若是失了掌门位置,我所制裁过的小人就会群起而攻击我,不将我置于死地?我只能硬撑下去。”
“但你惑仙门以邪门邪术,为害天下多少男子,罪孽特别重大,社会影响特别严重,你难道没有一点悔恨,反而安心作你的坛主之位继续害人?”孟小本对于惑仙门的所作所为,十分不屑。
结丹坛主一听,倒吸一口凉气,感到万分冤枉:“此话断然不实。”
孟小本一惊:脸皮厚到如此地步?明明抓来男子采元,却硬不承认?“有何不实?我就亲手治疗过被你们采元的男子,其状甚惨。不但丹田气崩,而且全身机能崩溃,慢慢受煎熬而死,这不是你们惑仙门的罪恶么?”
结丹坛主脸上顿时升起急燥之色,声音也提高了许多,朗声抗辩道:“非也!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关于我惑仙门,由于我们修仙度快,弟子展迅,因此,深受其他修仙门派的嫉妒,他们造谣中伤,无所不用其极。让我告诉你一个事实,我惑仙门采元女于世上掳进我总坛的男子,并非良家男子,均是无恶不作、《造孽册》上有名的恶棍、流岷,他们常年残害妇女,每人至少已经残害三名以上处女,在阴间已经造册,阳寿大多快到期限。我惑仙门弟子,每月从地府判官处得到《造孽册》最新更新名单,然后,按图索骥,按名找人,将这些本该死之人抓来,吸尽其气,使其早日去阎王那里报到。此乃义举,为何说我门罪恶?”
孟小本一听,受惊不小!
难道结丹坛主所言不虚?如果果然如此,那么,我救活了郑江海的儿子,却是与天意不合了?想到这里,孟小本便想问个明白,道:“若被采元之人待死之时被医者所救,那么该当如何?”
结丹坛主笑道:“正如先生刚才所说,有的男人被采元之后又被救活。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若上了《造孽册》之人,乃是阎王必召回之人,我惑仙门不吸他元气,他也会按定数准时死去。你救活了他,他也会按定数定时死去。因此,先生即使救活一个被采元者,也只是减轻他死前的痛苦而己。不去地府报到,乃是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全去报到。”
“那么,我问坛主,终北山外郑江海之子若何?他也是定数难逃?”
结丹坛主挠了挠秀,道:“你这样问我,我当然一时记不清那么多人,只好先查一查《造孽册》,看上面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