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勉强走到未名湖边，云翰终于控制不住体内狂暴的内力逆转，猛的单膝跪地吐出一口血。
他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眼神冷冽。
看着湖面，他突然冷笑了起来。“没想到，我也会有心软的一天，不过……难得这个无趣的世界多了一个有趣的玩具，这么死了，倒也可惜。”
他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扶着路边的树喘息了很久，终于渐渐消失在了黑暗里。
林攸昏倒之后，没一会，从对面的楼里走下来一个人。
他手里拿着一方白色的锦帕，走到林攸的身边，蹲下身，轻轻擦拭了一下林攸的嘴角，擦去那些血迹。
他站起身，抬头看着五楼阳台朝下看着的黑猫，温和的笑了笑，眼底却是抹不去的黑暗。
86摇了摇尾巴，如果不是林攸强制命令它留在这里保护言梓姝，它早就下去帮忙了，现在，它不确定下面那个男人对林攸是否有威胁，正准备直接跳下去，那个人却又走了回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林攸再次醒来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石头碾过一样。
无处不在的疼。
然而那些疼痛根本不算什么，对她来说，更严重的是……
她好像瞎了……
她确定自己睁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漆黑一片，那种黑和天黑不同，那是一种，感觉不到任何光明和色彩的虚无。
她尝试用精神力感受一下四周，却差点痛的晕过去。
大概是过度使用精神力，导致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开启了。
“你醒了。”身边传来一声悦耳的女声。
略显清冷。
林攸轻轻嗯了一声。
下一秒，一双微凉的手便覆在了她的额头，“烧退了，睁开眼过了吧，看得见东西吗？”
“看不见。”林攸回道。
身边的人大概没想到林攸会如此冷静的承认自己瞎了，沉默了两秒，才继续说道：“你的身体受损严重，内部肌理被撕裂，肩胛骨粉碎，这些都还好，最惨的是，心脏差点被洞穿，大出血，总之你现在很虚弱，八十岁老大爷都可以一拳头打死你，建议你卧床休息一年。”
林攸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医生……真毒舌啊。
“那一年之后呢？我可以好吗？”
“如果是别人，当然是废了，但是你是小白送来的，我会治好你。”
小白么……白祈冰……
林攸还未来得及问白祈冰在哪，她昏睡了多久，医生就开口了。
“我要给你上药了，别乱动，痛也别叫，很烦。”
林攸感觉被子被掀开，接着身上一凉，好了，衣服也没了，不过幸好，还给她留了一件内衣，否则真的尴尬死了。
她到不觉得害羞，毕竟对方是医生。
冰凉的药膏抹在身上，那凉意还没过去，一种火烧般的疼痛就从伤口处蔓延出来，林攸微微皱眉，却没喊叫，反而趁机问了一些问题。
“白祈冰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