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话落,只见咕咕娘神色不自然的闪了闪,片刻方才道,
“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和奎秦曾经被解达欺负的走投无路之时,也曾派手下之人沿着香林江去过琅掖山,可是,那人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说琅掖山的人说了,若是北渊寻常子民,他们自然会接收,可是,我们曾经被视为南宫家族的奴隶,辱没了北渊王朝的尊严,因此,没资格进入琅掖山!”
咕咕娘话落,南音一怔,
“这怎么会,琅掖山连四国之人皆可接受,又怎么会拒绝自己的子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其实,南音没有说的是她虽然没有见过莫琅烬,但是从一些传闻,还是可以看出来,他的儿子莫祁是一个堂堂正正,胸怀大义的人,而能将后代教育的如此出色,想必那莫琅烬为人也不会太差,
再加上,她记得萧夜宁曾经对她说过,莫家父子,是真正忠于北渊王朝西部的铁血汉子,铁血柔情,他们怎么会因为自己王朝的子民承受了无妄的灾难,便将之拒之门外………
而果然,南音话落,只见咕咕娘面色不自信的闪了闪,
“不可能,这其中没有什么误会,法图是我们族里的老人了,他忠于我们部族,绝对不会说假话,而那些拒绝的话,也是琅掖山的人亲口说的,绝不会有假,琅掖山的人,就是抛弃了我们!”
片刻,咕咕娘神色端凝的开口,而闻言,南音沉默了,
她不认识咕咕娘口中的法图,无法对他做出评价,而琅掖山那边,她也是靠推测,也没有实在的证据,可以来证明什么,所以,她并没有判定事实真相的权利,
“既然你说有祖先遗命在,那么,这一次解达和阿老兰力出去,岂不是违抗了先祖的遗命?”
南音出声想要转开话题,然而她话落,却只见咕咕娘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眸子一缩,随后猛的起身,
“我看姑娘身上有伤,还是快些休息吧,我也要出去忙事情了!”
话落,咕咕娘拽着咕咕,也不顾他的不情愿,便将他拖出了木窝,
而隔着薄薄的木板,南音坐在木窝里,隐约还听到了咕咕娘似是在对着咕咕小声嘀咕着什么,
良久,直到两人一重一轻的脚步声消失,南音方才收回思绪,
看咕咕娘方才的反应,南音便知道,关于遗命一事,咕咕娘定然对她有所隐瞒,事情或许根本不像她方才说的那样,或者她也说了部分实话,但关键的事,她并没有说……
不过就像她无法信任他们一样,咕咕娘不信任她,也很正常,因而,南音虽然觉得头大,但也没有多想,
目光落在木窝门口的那两道影子上,南音有些无奈,虽然咕咕娘她们没有为难于她,甚至还将自己的木窝让出来给她住,但是却派了两个人寸步不离的看着她,
她如今脚受了伤,又长时间没有吃饭,身体没有任何力气,别说面对这木窝周围成百上千的人,就是独独面对门外两个神情端凝,个头高大的男子,都没有还手之力,
而眼看着时间一天天流逝,待到奎秦两人打探消息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可以等,但她父皇的毒不可以等,这可如何是好
紧蹙着眉头,南音有些深感无力……
最后,南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累,竟然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
随后,南音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只听得她所在的木窝外,似是咕咕娘在与什么人争执着什么,
她双手撑着坚硬的木板坐起身来,不待她抬手揉一揉被硌的酸痛的肩膀脖颈,便听得有一道陌生苍老的声音道,
“图娅金,你给我让开,你再阻拦,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原来咕咕娘叫图娅金,
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南音好奇,这个声音的主人又是谁,她说图娅金阻拦她,阻拦她什么?人在她的木窝外,难不成,是与她有关?
南音一双美眸转了转,紧接着,木窝外再次传来图娅金略带急切的声音,
“珠秀夫人,这姑娘是解达族长和奎秦亲自交代下来,让我好好看管的人,这事关重大,解达族长和奎秦又都不在,我一个女人家,实在不敢违背他们的意思,还请珠秀夫人看在解达族长的面子上,莫要为难于我!”
图娅金话落,虽然看不见外面情形,但听声音,南音也能猜到,那什么珠秀夫人怒了,
“图娅金,你这是再拿我儿子来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