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那好吧!醉哥哥,教我音杀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用这个身份给彼此快乐。
琴音响起,杀气蒸腾。
练琴完了之后,箫遥就一个人去到了丞相府。
曾经千百次走过的街头,现在走着却感觉脚下仿佛被灌了铅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一定要来找他,仿佛一切在都没有理由,仿佛一切又都是理由。
落风,躲了你这么长的时间,我总该来见见你,和你说一说心里话,给你说一声对不起。
丞相府依旧那么的威严。
箫遥刚刚到门口,就立即有人上前恭敬的向他行了个礼:“箫二小姐,里面请,公子现在在流川湖上。”
这是他给她的特例,她想要进丞相府,甚至可以不用通报。宰相府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她想去,全部都对她开放。
“属下去禀报公子,让公子做好准备。”有侍卫上前说道。
箫遥微笑着遥了摇头:“不要去禀报了,我自己进去就行。”
“是!”
虽然人人都知道,现在的箫二小姐已经是不洁之人,而且还被退过婚,但是所有的人都是真心喜欢这个姑娘的,从小看到大的吧!完全没有半点的小姐架子。
一双绿色绣花的鞋子踏进了宰相府的大门,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房一瓦,都熟悉得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样。
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再到这个地方来给她的感觉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顺着熟悉的道路来到了流川湖上。
箫遥远远的看着那个男子。
他静静的坐在梧桐树下,一头水直的头发披散在脑后,不扎不束,纤尘不染的衣袍没有半点的杂质。
天空中打着转旋转着的梧桐叶徐徐的飘落下来,落在他洁白的衣袍上面,那样高傲冷冽的男子居然又着落寞的神情。
他对着一副残局正在思考着,考虑着究竟该要怎么落子才好。
箫遥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完美的侧脸,欣赏着他的高贵清华,不忍打扰他,于是就这样安静的站着。
风吹动她的发,却无法吹动她心里的悲欢。
一颗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残局变成了死局,黑色的棋子再也无法移动半分。
宛落风抬起了头来,几丝头发迎风飞舞,高贵清华的眼一眼就将箫遥的身形收入了眼底。
略微比常人要白一些的嘴唇微微的唤道:“遥儿……”
流水过宋玉一样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处,箫遥的眼泪就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
面前站着的,是曾经爱过的,现在却依旧无法忘记的男子。
宛落风见她哭了,分花拂柳的走到她的面前,温良的指腹在她的眼角处轻轻的擦拭着:“我的遥儿,怎么哭了?”
他的话,温柔的,带着点点的松软,就像童年时她爱吃的蛋糕一样。
她的眼泪可以滴落在他的心上,如同硫酸一样,可以一下子将他的心腐蚀,空荡荡的,风都能够灌进来。
她忽然笑了,含着眼泪:“我带了碧落黄泉来。”
“遥儿今日想要和我一醉方休吗?”宛落风平静得很,忽然有些忧伤,面上却笑了,一向不爱笑的男子笑起来是美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