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楚对子魔!陈兄,你输定了!”司马佑显然不相信这些,脸色带着复仇的希翼,“樊白,这回便看你了。”
叫樊白的华贵公子,依旧是一副傲气冲天的模样,在一众人的欢呼声中,摇着纸扇站了起来。
“陈兄,我务必要说一句,我洛州对子王,不对则已,一对,恐会伤及陈兄气神。”
“我陈小八即便被激得气死了,也与樊兄无关。”陈九州叹了口气。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好!”樊白嚣张地合起纸扇,缓缓退出列座。
“樊兄!让东楚瞧瞧,我等洛州才子的威名!”
“我等可指望樊兄了!”
樊白得意地压了压手势,目光不经意间,却快速向最中间的俊俏公子扫了两眼。
“陈兄听好了!”
陈九州笑着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内无相,外无将,无相无将,将来怎样!”樊白蓦然开口,脸色带着无比倨傲,估计自己也以为,这对子,该举世无双了。
“不愧是樊兄!好!”
“与樊兄为友,大善!”
李青松古怪地扭过头,看着陈九州,心底有点不是滋味。
即便连胜两场,但东楚在外的名声,在这些大国文士的眼中,却还是如此。
东楚无相?估计都觉得奸相陈九州,不足堪用。
东楚无将?谁又听闻虎候骁勇无当。
贾和微微动怒,面前的这帮洛州七子,着实太失礼了。
陈九州面色不变,东楚病弱,并非一朝一夕,早已经刻入燕赵这类大国的脑子里。
任重而道远啊。
“怎么?陈兄是对不住了?”司马佑大笑而起,别提有多爽了。
“司马兄,这一回要再输,可得抄书八个月了。”
“你且对了再说!”
“陈兄!莫要错开话题,你且来对!”樊白也嚣张无比。
陈九州笑了笑,几乎是脱口而出。
“军可度,民可量,可度可量,量也无妨。”
言罢,陈九州笑着坐下,平静地又喝了一盏茶。
“这——”樊白的脸色,宛如死狗一般,如何也想不到,陈九州居然还真对上了,工整不说,寓意也压了一头。
洛州七子,重新陷入一场惊惶之中。
“老师觉得如何?”
李青松艰难地咽了口唾液,“自然是你赢了。”
司马佑急忙垂下头,不敢说话,不用李青松说,他也觉得……当是陈九州赢。
最正间的俊俏公子,又重新抬起头,眼睛扑闪扑闪。
“樊兄!樊兄!”
这时,心高气傲的樊白,猛然间痛苦地捂着胸口,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被激的。
十岁起便被诩为洛州对子王,不曾想,自觉天下无双的妙对,竟被人弹指间化解。
“诸位,我无事情。”樊白艰难地站起来,再没有摇纸扇的兴致,看着陈九州的眼神,隐隐带着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