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这便是东楚虎侯?”站在城头,司马佑满脸目瞪口呆。这天下间,怎会有这般的猛将。
“确是我东楚虎侯。”陈九州露出笑容,他已经看得见,裴峰真的做到了,把几十架改良的投石车,全到打烂。
“当真是威武不凡!”
陈九州点点头,实则心底也有些沉痛,他猜的出来,裴峰带着骁骑营,杀出城门的这一波,至少有数千人,永远留在了外头。
“白宪,投石车!”
算着裴峰的距离,陈九州喘了口气,急忙下令。
呜呜呜。
天空之上,从许昌城里打出的巨石,将裴峰后头的追兵,一下子吓得不断后退。但即便如此,还是丢下了数千具的尸体。
轰隆!
两扇巨大的城门,再度关下。
裴峰刚下了马,整个人便八字躺了下来,睡在泥地上,不断喘着粗气。
“老裴?”
“陈相,无事情,我有些累了。”裴峰露出欢喜的笑容。
陈九州却没有笑,此时面前的裴峰,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斑斑的伤口。那些跟随杀出许昌的铁骑,亦是如此。
“快,把所有御医都请过来!”司马佑满脸垂泪,“陈相放心,虎侯放心,朕的许昌城里,尚有许多御医,定然没问题的。”
“多谢陛下。”
……
“陈相,敌军又退了?”白宪站在城头,猛然间开口。
这一句,不仅是司马佑,连着陈九州也微微错愕。
好家伙,又要中场休息了。
“陈相,这些北人是什么意思?”
“陛下,几十架改良的投石车被毁,估摸着在想其他办法了。”陈九州顿了顿,声音有些好笑。
实打实地说,更大的一种可能,是裴峰这一波的立威,让攻城的士卒,终归是士气有些碎了。
所以,这才急急鸣金收兵。
“陈相,明天还会攻吧?”司马佑叹着气。
“定然会的。”陈九州脸色认真,“许昌城的战略意义太大了,不管是北燕西陇,还是伪秦,都不会放弃的。”
“陈相,知晓了。”
“陛下不用担心,本相会尽一切手段,守住许昌城。这不仅关乎赵国的存亡,更关乎我南陲东楚的安危。”
“多谢陈相。”
……
三个人头,又聚到了一堂。久久的,都没有人开口。
直到最后,还是慕容盛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