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无多道:“这也不难。等这儿散了伙,咱俩组个雌雄大盗,还怕没饭吃?”
柳珠怒拧计无多耳朵:“计无多!”
计无多叫得凄惨:“哎,耳朵耳朵!你倒是轻点!”
“行了,都少说两句。”智楚离出声,“凤萧受了重伤,荆南那边必然大乱,这几天应该不会攻过来,倒是无妨。现在麻烦的是未王那边。未王对收复封、岳两州的事十分关注,和她一向有密信往来。他若再得不到消息,定会派人过来查探情况。若是让人见到她现在这样,可就全完了。”
“这能有什么办法,你师父死了你不难过?要不找个人开解开解吧。”计无多掏着耳朵说,“都看我干嘛?我可不会劝人。而且我跟她也不熟。”
“这倒是,就你那狗嘴也吐不出什么象牙来。”柳珠道。
计无多张了张口,到底忍住了没说话。
“这是私务,咱们三个都不方便开这口。”智楚离沉吟着,“倒是有个人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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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去?”盛思明惊恐的把着门框不放。
“你不是她师兄吗?”计无多掰着盛思明抓着门的右手。
“你们还是她心腹呢。”
“你们不是成亲了么?”柳珠扳他左手。
“那又不算数。”
“兄弟,就让你进去开导开导,别让她一直钻牛角尖。你怕什么?”计无多拍他肩膀,“我们头儿也不会吃了你。”
“你不怕你去。”盛思明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手背。手背上有三道鲜红的抓痕。
白池断气以后,白柔惊叫一声后便失去了知觉。醒了以后,她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不吃不喝,更不肯出来。盛思明曾想强行带她出来,她就在他身上乱抓乱捶。就算是习武之人,想到要摆弄一个丧失理智的女人也头皮发麻。
“我……我不善言辞啊。”计无多语塞,只好纯洁无辜的看着盛思明,直看得盛思明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