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当晚宿在了吴放房间。两人依旧同床而眠,也依然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每次和吴放共处,她都会紧张,这天也不例外。邢玉心神不宁的等着吴放更衣。出嫁前兄长也曾让人教授她男女之事。虽然一知半解,但夫妻之间会发生什么,她并非完全没有预感。既然已做出了选择,那件事应该会顺理成章吧?
见吴放进房,她立刻上前迎接,同时伏低身子行礼,大声道:“我……不,妾生性愚笨,不识大体,以后还请世子多加指点。”
“指点什么?”吴放漫不经心问。
虽然为难,邢玉还是红着脸说:“我是说那件事……我一点经验都没有……”
吴放哧的一声笑出来:“你对那件事很有兴趣?”
“没有!”邢玉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脸红更甚。
吴放轻轻拍她的头:“那便罢了。我答应你,在你准备好以前,不会碰你。”
“为什么?”邢玉眨眨眼睛,十分不解,阿兄不是说男人皆好色么?怎么这位倒不着急?
吴放微笑:“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互相适应,并不急在一时。”
说罢他背对邢玉侧卧。邢玉只得跟着躺下,却睁着眼睛无法入睡。过了一会,吴放呼吸平稳,似是已经睡着,她玩心忽起,伸手在他背上写大字。
“干什么?”吴放轻哼一声。
“你还醒着?”邢玉连忙缩手。
“本来睡着了,可有人在背后骂我是猪(见注解)。\\\\\\就醒了。”
邢玉吐舌,她刚刚在吴放背上写的刚好是“黑面郎”三个字。安西旧俗,把猪也呼作黑面郎,故吴放有此一说。
吴放翻身面向邢玉道:“或许是我疏忽了。虽然我说了不会碰你,可随便挑起一个男人的**仍是件危险的事。”
昨天夜里,邢玉离他如此近,她细微地呼吸拂在他面上。发丝散落垂到他前胸。窗外月色清泠,幽幽映于床前,照得她愈发容色如玉。那一刻,他感到克制**是件极困难的事。于是,他推开她一走了之。结果是那晚他独自骑马在校场内奔驰,直至天明。
“哎?”邢玉吃惊时眼睛总是睁得很圆。
吴放再度翻身背对她:“睡吧。”
“我睡不着,”邢玉道。“我们说会话吧。”
吴放开始后悔,和话痨睡一张床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见吴放不答,邢玉便自己打开话匣子:“你兄弟很多呢。”
“唔。”
“可惜我都认不全。“嗯。”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
邢玉气恼:“你就不能多答一个字?”
“可以。”
邢玉哭笑不得:“你知不知道你很没趣?”
“自然比不上子深有趣。”
邢玉反而笑了:“还好还好,总算还能吐出句完整的话。”她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喂,你不是吃醋了吧?”
吴放不理。=首发=
邢玉纠缠不休:“是不是?是不是?”
“明天还得走远路,早些睡吧。”吴放敷衍的安抚道。
“不行不行,你不说清楚我一晚上都会睡不着。”邢玉不依不挠的掰着吴放胳膊。
“你比子馨还吵。”吴放忍无可忍,翻过身怒视邢玉。
邢玉一愣:“子馨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