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你妈个头!”薛君羡勃然大怒:“你也好意思会下棋,快滚,快滚,再让我见你一面,我一掌拍死你!”
棋盘上,赵英俊被薛君羡杀得七零八落,他根本不堪一击。薛君羡心头懊恼,自己再和他下下去,自己的棋力也会被他拉下来吧,然后他就能用丰富的经验打败自己。
“是,是……”
赵英俊头如捣蒜,忙往后退去,心中懊恼:自己刚看见一希望,怎么就惹得薛君羡不开心了!
早薛君羡怒气未消,打开饭盒,和沈太白一起吃饭。
到现在,薛君羡也没有放下棋盘,仍在琢磨着。
叶欢见饭盒里又肉又菜,又有大白馒头。他忽然站起来,道:“我也要吃!”
薛君羡挥挥手:“别我没不讲道理,你愿意过来就过来吧,临死之前,我没让你做个饱死鬼。”
叶欢凑到石桌旁边,挤了挤道:“给我让开个地方!”
沈太白和薛君羡一起挪了挪,给叶欢留出一块空地,叶欢折竹为筷,吃得大快朵颐,汁液横流。
赵英俊走出好远,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叶欢和薛君羡与沈太白凑在一起,大口吃着馒头。
心中暗暗想到:“两位师祖,对这子倒是好!”
摇摇头,赵英俊转过身,向山谷之外走去。
叶欢大口吃肉,大口吃馒头,吃完了之后,把筷子狠狠往地上一摔,愤怒的瞪着二人。
沈太白笑笑:“你吃饱了,准备上路了?”
叶欢站在那里,胸口一起一伏,大声道:“划条道吧,江湖没有把人逼死的规矩!”
薛君羡道:“我已经给你选择了,选刀,选毒药,或者被我一掌拍死!”
“这算尼玛什么选择!”叶欢道:“九死一生还有一线生机呢,你们不能一条生路不给,出来,我怎么才能活。”
二人还未开口,叶欢看到地上棋盘,忽的灵机一动:“我与你下棋,赢过后,你就让我走!”
“你会下棋?”薛君羡眼前一亮。
叶欢哈哈大笑:“何止会,东瀛棋圣听过没,我当初谈笑间杀的他上不来气。金家的九宫迷棋听过没,最后是被谁解开的,你们就一消息没有?”
“金家的九宫迷棋我也是有耳闻的。”薛君羡沉吟道:“九宫迷棋棋路复杂,里面涉及堪舆八卦之理,我曾勉力一试,解到第78步,你当时解到多少步?”
叶欢哈哈大笑,横打鼻梁:“二百多步,亏你也有脸,我当年解出几万步,哈哈,金家高朋云集,谁不对我叶大少的棋力个服字!你们在深山老林,都待得傻了!”
事实上,当初的九宫迷棋,叶欢是一步也没有解开,多亏是佐佐木。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不多。薛君羡不出茅山,对这件事更是不知道了。
现在性命要紧,叶欢也只有死不要脸的把这件事揽在身上了。
“好!”薛君羡饭也不吃了,哗啦把石桌上的碗筷摔在地上,道:“快来与我下一局!”
沈太白手中拿着半个馒头,无辜道:“我还没吃完呢。”
薛君羡棋瘾大作,哪顾得了其他,将棋盘摆好后,迫不及待道:“快快,与我下一局?”
叶欢拿着棋子,默默想了想,道:“我们下什么棋?”
“下什么棋,围棋呐,你还能下什么棋?”薛君羡不解道。
“不!”叶欢大声道:“我要给你下五子棋!”
“五子棋?”这下薛君羡彻底愣住了。
“怎么了,五子棋就不是棋嘛,你看不起五子棋嘛。以大欺已经是不应该,你们两个,我一个,以多欺少又是不该。怎么我想下五子棋都不可以嘛!”叶欢吵吵嚷嚷,又抹起眼泪,耍起无赖。
薛君羡脸色难得红了红,最后道:“好了,好了,五子棋就五子棋吧,我还怕了你不成。”
叶欢立刻止住眼泪,拿了棋子在手,道:“我先行!”
二人一人执黑,一人执白,在这竹林深谷之内,下起来五子棋。
沈太白喝着酒,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把目光转到一边去,继续喝起酒来。
叶欢不傻,但更不会妄自菲薄到比天下人都聪明。当初在金家,大家都解九宫迷棋,心中不免幻想千年未解之谜,可以在自己手中如此解开。
但叶欢却没有如此做,因为他不觉得,自己一个人不会比千百年聪明人累积下来智慧聪明。
今天的事情,其实也是一个道理。想那薛君羡,外号棋疯,一辈子智慧都沉浸在黑白之间。
没事时,不是与人对弈,便是自己一个人打谱。而叶欢虽然也有些棋力,但不过仗着先天聪明罢了。
他如果和薛君羡下围棋,结果不是死,就是死的很难看。
但是,下五子棋就大大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