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米迦勒悠悠醒来,可是周围,还是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首发她忽然觉得自己十分能够明白拉斯特的心情。在这样的黑暗中继续生活下去,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大量失血之后,口渴难耐,米迦勒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虽然浑身无力,却还是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
虽然她知道那两个人不会让她轻易死去,可是难耐的口渴她是一刻也忍耐不下去了。
库尔达和安蒂诺美进来时,短暂的光明中,米迦勒曾经环视过这个土牢笼,当时只觉得周围几乎什么也没有。
此时,不愿放弃任何希望的米迦勒用尽全身力气坐起,双手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摸索。可是,果不其然,土牢笼中什么都没有。
米迦勒只是短短搜寻了片刻,就觉得头昏眼花。米迦勒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大量失血之后体力不济造成的。
颈侧的伤口倒是奇迹般的不再疼痛,只是有些麻痒。
米迦勒伸手摸去,触手竟是一个干燥的泥疙瘩。不由苦笑。库尔达果然是土拨鼠啊,竟然为她疗伤也是用的泥土?虽然知道潮湿的泥土含有多种矿物质,往往确有疗伤奇效,米迦勒却对这样的疗伤方法完全无法接受。
强忍着疼痛,将颈侧的泥疙瘩小心剥去。伸手一抹,颈侧微微湿润,想是伤口又裂开了。好在不久血就止住了。
疲劳加上疼痛,米迦勒的冷汗浸湿了衣衫。她无奈地重新躺了下来,静静等待着库尔达和安蒂诺美,祈祷着这两个人不要忘了土笼中的她。
忽然似乎听到库尔达和安蒂诺美地说话声。
娇地声音是安蒂诺美:“你从哪里弄来一只活地山鸡!”
冷地声音是库尔达:“这你不用管。”
安蒂诺美撒娇道:“这就是我们地晚饭吗?好像不太够吃啊。”
库尔达冷冷道:“晚饭你自己找。这是那个小妮子地晚饭。”
米迦勒惨然一笑。想着原来自己还有晚饭吃?不错啊。随即听到库尔达地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米迦勒呆呆地望着土墙,想着如果库尔达和吸血时一样,黑暗中来,黑暗中去,自己却要怎样在黑暗中吃下烤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