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秋一推门进去就察觉房间里面有人,将头上的发簪伸手摘了下来,紧握在手上,借着月光看见有一个人坐在桌子旁,朦胧看不清人脸。
“啪”的一声,屋内的烛光被点亮,“是我。”熟悉的声音响起,沈约秋松了一口气,看着在自己房间里悠闲喝茶的男人,“路知行,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嘛?!”
祁景行将茶盏放下,撇了一眼手里紧握簪子的小姑娘,“你那个簪子扎不死人的。”
“碰”的一声,将一把匕首放在桌子上,沈约秋吓得往后一退,满眼戒备,“路知行,你想干什么?!”
莫不是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想先一步下手为强?
沈约秋看着面前的人一步步逼近,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你别过来,路知行。”
“你在怕什么?”祁景行将沈约秋逼至墙角,伸手摸到她的脖颈处,沈约秋闭上眼睛,想着自己这一簪子扎下去能不能求得一线生机。
可是半晌也不见动静,睁开眼睛,便看见那男子手里把玩着一片树叶,眉眼间带着戏弄的笑意,“怎么?你以为我会伤你?”
“路知行!”沈约秋被戏耍心里不免有些气恼,上前扬手就要打他,手却被祁景行稳稳地接住。
“娘子,何必动气呢。”祁景行笑着说道,另一只手里拿着沈约秋的一些手稿,“你想打造兵器?”
“你还给我!”沈约秋见状连忙去抢,奈何祁景行一只手便将她制伏,看着张牙舞爪的小姑娘,说道,“想法倒是不错,不过我瞧着你有一些图纸不像是兵器更像是农具。”
“想必你是想以农具作为过度吧,毕竟若是没有官府的允许,私自打造兵器乃是杀头诛九族的重罪。”
“谁说的,我只是想打造一些农具来赚钱罢了,谁想打造兵器了。”沈约秋否认道,“我自然知道打造兵器是重罪,岂敢拿沈家上下冒险?”
“是吗?”祁景行望着满脸心虚的小姑娘,见图纸放了回去,说道,“若是你想得到官府许可,我可以帮忙。”
“你真有这好心?”
沈约秋话刚落,眉心便被人轻轻点了一下,面前的男子眉眼带笑,烛光之下,竟然犹如夜游神,流光溢彩,甚是俊美。
一个大男子长得比女子还美,真是没天理。
“为何在你眼里我就不是好人呢?我没安好心?谁有?难道是那个楞头愣脑的余捕头?”这话祁景行说的颇有酸味。
什么呀,余捕头哪里愣头愣脑了,人家那是正直真诚,哪像面前这个人,面善心狠,阴险狡诈。
这些编排的话,沈约秋自然不敢说给祁景行听,毕竟面前这个男子自己现在还不能与他撕破脸。
自己没有与之为敌的能力,眼下只能虚与委蛇,若是他真能解决官府之事,自然是好的。
“那你说说如何解决?”沈约秋仰首问道。
祁景行从她手上接过簪子,把玩着,故作神秘地说道,“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