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怿真的没想到,平生第一次情动,居然会被拒绝得如此干脆。
他当然不能责怪胡国珍,胡国珍来退还聘礼时,不但语无伦次、低声下气,而且垂头丧气。
他看得出胡国珍的失落感,这个胡绿珠胡大小姐可真是个怪人,一个女人家,至今不嫁,到底图什么呢?
她说自己不懂她,可女人的心思不是很简单吗?有疼爱她的丈夫,雪白粉嫩的孩儿,井井有条的家居,就一个个心满意足、安分守命、眉开眼笑了,这个处处特别的女人,她想要什么?
她还是不是女人了?
算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得是。
黄昏时分,元怿在自己的书房里,想看两卷佛经打发时间,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思来,此刻,她到底在做什么呢?如果那天在猗红馆里,他用强要了她,事情是不是就简单了?她就别无选择地跟从了他,省得他如此放不下。
可是,这种心不甘情不愿的缘份,是他要的吗?
若是真没缘法,他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看到她,并且一见倾心,若是真有缘法,她为什么能熟视自己的情义而毫不动心?
这一两个月来,自己总是为这个女子神思昏昏,连公事都耽误了很多,可是,自己费尽心机,居然都得不到她,莫非,这真是他命里的魔障?
正踟蹰间,门外有人来报:“四王爷,京兆王府打发人来了。”
“什么事?”他让那名三王兄的手下进来,却见那人满脸惶急,左右打量了没人在侧,才急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下。
“到底是怎么了?”元怿吓了一跳。
元愉虽然是他的哥哥,可却一直受他照顾。
只要听到来自元愉的坏消息,都会让元怿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