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家那些老东西,当他是种马啊?
不赶紧生几个儿子,就犯了天条不成?
至于后宫那些妃妾,更是没一个好东西。当然,胡充华除外,其他的妃子包括高皇后在内,他一个都不想碰。
刘腾说过,后宫妃子全都秘藏了“麝香铜盐”这类避孕药,宣武帝虽未亲见。也不清楚此事真假。但后宫多年没孩子出世,这凿凿实实是真的。
合着他天天在床上调凰戏凤。卖力公干,播云种雨,都是白干了?
这些女人都是只要**不想造人的?
这些事情,想想就可气,他对自己发誓,自己再碰她们,就是无可救药的白痴。
可此刻胡绿珠一片幽怨地说出来,倒是令宣武帝有些抱愧了。
不管那些宫妃怎么样,她是好地,她是满怀对皇室尽忠的念头,才自荐入宫的,他不应该连她也怀疑,连她也疏远。
别的不说,最近政事都交由她办,让这个年轻妃子累得天天缺觉,茶饭不进,比刚进宫时瘦削了许多,批折子这事有多烦,他自己可是饱知其中滋味的。
他,确实该好好陪她一陪了。
因为歉疚,宣武帝微微示意,让那几个侍宴的美人停下了弹曲和唱歌,打发刘腾将她们带走,直接送回她们住的楼阁里去。
那些胡族美女这几个月深得宣武帝欢心,夜夜侍宴,夕夕相守,天天有赏,受尽宠爱,早就骄气惯了,猛然见到这么个来搅局地宫妃,而且居然阴谋得逞,心下十分生气,个个临走前,都拿眼神狠狠剜了胡绿珠一把,若是这眼睛里能练出夺命飞剑,胡绿珠早就被乱刃分尸了。
见庭空人静,宣武帝这才向胡绿珠笑道:“既是妃子有意和朕同舟看月,也罢,叫人将画舸撑来,朕带你去搴舟中流……”
胡绿珠不禁脸红了,不是她真的苦想与皇上共度**,而是她想要为皇上生下太子的心情太迫不及待了。
她,需要一个太子,让自己的权力人生向上再走一个台阶!走到她朝思暮想、盼望已久的高处!
寒风中,灯火通明地画舸缓缓在湖上驶上,映在湖水中,两相辉映,越发有一种奇丽的美感。
宣武帝携着胡绿珠的手走上船头,在一轮圆如玉盘地月亮下,画舸慢慢离岸。
她的手放在宣武帝的手中,感觉到一种温暖,也感觉到一种陌生。
这世上,再没有比皇上还令人心烦的丈夫了,作为他的妻子,她能得到的,不过是一年中三天五天的陪伴,却要用剩下的三百六十个日子,去琢磨那些别地女人。
“珠儿,”宣武帝用他长着短髯的下巴轻轻摩擦着胡绿珠的脸,“你真的想给朕生个孩儿吗?”
“想……”她将烫红的脸藏进他的怀中。
“我们生下地孩儿,会是什么模样?”宣武帝接着调弄她,她浑身发烫发软,像一团棉花似地,软软地依在他怀中。
“像皇上一样英明神武……”
“像妃子一样聪明能干……”
楼船里的灯烛仍是那么明亮,卧室里地一重重帘子却被宫女们拉了起来,今夕何夕……胡绿珠迷迷糊糊地想,我要在这西海池无边的水面上,等候一个与生俱来的君王,降临在我的腹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