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丧心病狂?什么道德沦丧?什么泯灭人性?什么禽兽不如?
她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人性了?!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毁谤好咩?!
坐在旁边的迦叶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下巴一扬,冷酷拽的声音瞬间飘出,“你本来就丧心病狂,凶残暴虐,没有人性!”
云千若眼角一抽,抓起手中的瓶子,瓶口对着迦叶,阴测测的开口,“再说,收了你!”
迦叶眉心跳了跳,眼角滑落一滴冷汗,眼神鄙视的看着她,傲娇,“小爷有麻袋!”
云千若指尖一动,瓶子朝迦叶飞去,半空中飘散一缕白雾,迦叶眼一抽,瞬间弹开,双手捂着鼻子和嘴巴,“没人性的云草草!就知道残害良家少男!”
云千若白了他一眼,挑眉,笑容阴森森的,“你不知道本姑娘的最大乐趣就是将良家少男改造成良家少女么?”
迦叶:“……”
无耻!无耻!总想着迫害他的性别!
恨恨的咬了咬牙,迦叶一转身朝门口走去,云千若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声音阴凉的仿佛可以飘出小倩来,“你是想去找黑狗血么?”
迦叶脚步一顿,倏地回头看向她,“你怎么知……”
然而,话诶说完,云千若手中突然多了一只碗,碗里装满了黑乎乎的东西,迦叶心里一‘咯噔’,就看到云千若对着他温柔一笑,然后,手一扬,那碗直接飞了过来!
迦叶:“!”
一群鸟人飞过了头顶,迦叶的心情如同狂风骤雨中凌乱的羽毛……
虽然他在碗砸过来的一瞬间飞了出去,可惜,那只碗像是懂得变道似的,拐了一个弯居然又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
迦叶:“变态!”
这颗残暴不仁的云草草不仅自己变态,就连扔出的碗也这么变态!
迦叶正磨牙时,那只碗已经飞到了他的头顶,一个倾斜,碗里的东西当头浇下,淋了他一个透心凉……
迦叶俊脸一垮,漂亮的五官都变了形,心底泪流满面,生无可恋!
完了……他居然真的被黑狗血泼……
咦?
好像不对啊!他都已经给弱弱准备了无数碗黑狗血,可是相当熟悉那种腥咸的味道!可是,他脸上的这些液体居然是酸酸甜甜的……
迦叶有些懵,眨了眨眼睛,“这……这是……”
风中立刻飘来一道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嗓音,“当然是蓝莓汁了!”
蓝莓汁?
迦叶伸出舌尖舔了舔,好像的确是蓝莓汁的味道,刚刚还吓了他一跳!原来……
可惜,迦叶一口气还未松完,风中再次飘来某人如仙乐般醉人的嗓音,可惜,却比阴风还要阴凉!
“当然了,蓝莓汁里加了点料,不是别的,正是胖胖的口水和金毛的鼻涕……”
迦叶瞬间两眼一翻,只觉得一道天雷当头劈下,差点将他劈得魂飞魄散!
那只死老鼠的口水?!还有那只……
“呕――”
顿时,迦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手捧那只碗,大吐特吐……
云千若在一旁优哉游哉的看着他,唇角一抹轻笑,明媚如风,些许奸诈阴凉。
这死孩纸!还真是好骗哦!她怎么会去接死老鼠的口水呢?而且,她家金毛如此高大上一只狗,怎么会流鼻涕?
此刻,总是莫名其妙沦落为一只狗的金毛正趴在神医阁后院晒太阳……
迦叶吐了一会儿之后,捧着碗一个箭步冲到了窗边,云千若眼角轻抽,“干嘛?想不开要跳楼啊?”
迦叶眼神无比幽怨的瞪了她一眼,直接将碗里的东西对着福公公的头顶泼了下去……
云千若:“……”
一滴冷汗滑落眼角,云千若明媚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嘴角一阵阵抽搐。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方才,那个死孩纸可是吐了半碗……
噗――
这死孩纸绝对是长歪了!
下一瞬,楼下的长街传来一阵骚动,有御林军的断喝声,也有福公公的惊呼与怒骂声,更夹杂着百姓们的吸气声。
“那……那是黑狗血吗?”
“黑乎乎粘稠稠的应该是吧?”
“谁这么缺德泼一碗黑狗血下来啊?”
福公公比谁都想知道这个问题,只不过,他现在满头满脸都是黑乎乎的东西,眼睛根本睁不开,所以,只能怒吼,“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王八蛋竟敢偷袭杂家!”
一众御林军纷纷抬头望天,可是,天上清风白云,艳阳高照,根本不见半分异样,目光环顾四周,这里正是帝都最繁华的永乐长街,街道两侧店铺林立,茶楼酒馆,实在是不好查呀!
福公公被人淋了一脸自然不愿善罢甘休,命令御林军去街道两侧的茶楼酒馆挨个儿的搜查,可惜,搜了一炷香的时辰什么也没搜到。
想着,皇命在身,让他半天之内巡完整个帝都,将废后诏书昭告于天下,而帝都街道繁多,面积辽阔,这时间还是很赶的。
一番权衡之后,福公公只得作罢,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继续扯着嗓子高声宣读诏书。
二楼偏厅。
云千若目送着福公公一行人远去,漂亮的五官仍有一丝僵硬,“我说,你这死孩纸怎么越长越歪?”
迦叶正在洗脸,闻言,目光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还不都是被你虐待的!”
云千若眼角一抽,顺手抡起一个椅子就要砸过去,迦叶顿时捂着脑袋怪叫一声,“嗷――你这颗没人性的暴力草!小爷刚刚还帮你教训那个死太监的!”
见他如此激动的反应,云千若眼角一抽,把椅子放下,继续摆弄着面前的瓶瓶罐罐,“你如此昧着良心说话,以后下雨天可千万别出门,一不小心就渡劫飞升了。”
闻言,迦叶眼角抽了抽,一记清凉的眼风飘去,“没人性!小爷本来就是帮你报仇的!”
云千若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现在不是挺好?所有人都知道本姑娘不是皇后了。”
原本,她的休书可能太过惊世骇俗,有些人还不敢相信,可是如今,这废后诏书一下,怕是没人再怀疑了吧?
至于谁休谁,别人怎么看不重要,只要知道她不再是东陵皇后就可以了1
楚天曜既然下了诏书,那她的名字肯定也从皇室宗卷中划除了,如此,甚合她意!
轻轻勾了勾嘴角,一抬头,却发现言子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神色间似乎隐了一丝焦急。
云千若一怔,眨了眨眼睛,“表哥,你怎么来了?”
言子陌凝眸看她,抿唇道:“若儿,西越进犯,边关告急,楚天曜已经派舅舅亲征,可能今明两日就要出发。”
“什么?”闻言,云千若神色一变,差点把手中的瓷瓶摔了。
远征西境边关,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就是云千若都有些措手不及。
一个时辰后。
修竹院中,云天正在收拾东西,云千若在一旁看着他,娥眉轻拧,神色忽明忽暗。
云天转头看她,笑呵呵的开口,“宝贝女儿,别担心!你老爹我厉害着呢!尤其是在战场上,他们都说你老爹我很帅呢!”
说着,云天还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一脸讨喜的表情看着云千若,“怎么样乖女儿?老爹帅不?”
云千若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帅!”
“呃……”云天笑容一僵,“小没良心的臭丫头!一点都不乖!”
对上云天那可怜到有些幽怨的眼神,云千若无奈的叹了口气,“老爹,你一定要去么?”
只觉得这太平盛世中突然蹦出来的战事有些蹊跷……
宛城距离帝都遥遥千里,从此处调兵过去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为何要舍近求远?
而且,京中闲置的将领又不止老爹一人,那靖国公不仅手握十万护城军,还掌握着东陵五十万大军,虽然他是老了,可不是还有一群儿子孙子侄子什么的?
平时吃香喝辣耀武扬威,真到战事燃起就躲在别人后面。
云天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第无数次重复,“乖女儿呀,战事纷争,受苦的都是黎民百姓,身为七尺男儿,三军统帅,老爹不能……”
没等云天说完,云千若直接开口打断他,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用手指头想一想都知道如老爹这般心系百姓,高风亮节之人,定会身先士卒,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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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一记怨念的眼神飘向风风,语气凉凉:“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
风风一脸困惑,眼神茫然的看着她:“昨天是什么日子?”
若若忍住一巴掌拍过去的冲动,磨牙:“是本姑娘先问你的!”
风风有些无辜的缩了缩娘子,努力想了半天,眼神微微一亮:“昨天你送我一只兔子!”
若若忍无可忍,一巴掌拍过去:“本姑娘问的是什么日子!不是兔子!你这只呆的像企鹅一样的笨蛋!”
风风一手捂着脑袋,眼神幽幽:“昨天……昨天……”
若若有些受不了的翻白眼:“昨天是七夕!七夕!”
风风更加困惑:“七夕是什么?”
若若一脚踹过去:“本姑娘要和你分手!”
风风:“……分手……又是什么……”
若若顺手捡起一块砖对着风风脑门拍了过去:“意思就是本姑娘要和你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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