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阎君夫人的名讳也是你这小小凡人能叫的?马面,掌嘴!
好嘞!
一声谄媚阴森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传来,下一瞬,流觞如鬼魅般出现在郝建面前,未给他求饶的机会,直接左右开弓,两只白骨森森的鬼爪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将郝建揍成了名副其实的猪头!
郝建被打的鼻青脸肿,不停地哀嚎,不停地求饶。
大约掌掴了一百下,云千若抬手制止,阴森诡异的金银双眸直勾勾的盯着郝建,本阎君阅遍了冥界女鬼的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早已失了兴致,如今,好不容易在凡间物色了个绝色小美人,还想着过两日,本阎君投胎到凡间来与她双宿双飞,洞房花烛,却没想到,本阎君这还没投胎呢,就蹦出你这么一头猪来,竟想抢走本阎君内定的媳妇儿!牛头马面,你们说,本君该这么虐死他?
云千若那番话,说的阴森入骨,一时间,房中阴风阵阵,如同幽冥鬼界。
郝建听着她的话,双眼一愣一愣的,脑中缓慢的转动着。
原来居然是这么回事啊!
感情这阎王在阴间呆久了,把阴间有几分姿色的女鬼都给睡了一遍,如今,已经对她们提不起兴趣,便想到了人间的绝色佳人!
那这阎王死老头子也是看上了纳兰轻衣的美貌?
只是,和他争,他毕竟是阎王啊!掌管人间生死薄!他的小命都还捏在阎王的手里,这争得过吗?拿什么去争?
美人固然重要,可是,能比命还重要么?
况且,美人没有了,还可以再找,人间佳丽三千,又不是只有纳兰轻衣一人!
还是保命重要!
思及此,郝建瞬间五体投地,扣头不已,阎王大爷饶命啊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没有觑视您的夫人啊
云千若转了转眼珠,语气一如既往的阴森恐怖,没有觑视?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你都已经上门提亲了,还决定下个月初一成亲,居然还敢撒谎?真当本阎君是吃素的么?马面,揍他!
一听说要挨揍,郝建差点吓破了胆,头磕的碰碰响,不要啊阎王大啊啊――
可惜,他求饶的话在瞬间化作一阵惨叫,流觞打人最是在行,拳打脚踢动作神速,直揍得郝建连开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片刻之后,郝建已经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浑身上下多处骨折,趴在地上哀哀的叫着。
云千若抬起白森森的鬼爪捋了捋长长的红胡子,马面,你说,这个觑视本阎君媳妇儿的猪,该怎么发配他?
流觞眼珠一转,立刻谄媚的开口,回禀阎王大爷,孟婆那里还缺一个倒夜壶的鬼差!
鬼差!?
郝建一听,瞬间抬起了头,满脸惊恐的看着云千若,阎王大人饶命我不想死啊
做鬼差那不就是做鬼吗?
他都已经被揍的这么惨了,居然还要被灭口!?
思及此,郝建磕头磕的更厉害了,阎王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之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纳兰不知道夫人她是阎王大人的媳妇儿小人马上解除婚约小人以后再也不敢觑视阎王夫人一定离她远远的还请阎王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云千若眼珠子一转,阴测测的开口,解除婚约啊?
郝建一听,觉得有戏,立刻磕头,对对!小人马上回去解除婚约!小人以后见了尊夫人一定退避三舍绕着走
流觞立刻飘上前一步,一脚踹到郝建的肚子上,猪一样的东西!阎君的夫人还需要你来解除婚约?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郝建被踹翻在地,连哭死的心都有了,小人错了小人不敢了一切都听凭阎王爷爷发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让小人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
云千若暗自眨了眨眼睛,眼底划过几分满意,流觞立刻开口,声音如阴风般慎人,阎君,孟婆说了,她最近尿频,需要一只胖鬼倒夜壶,就这只很适合!
郝建已经吓得瘫软在地,除了一个劲的磕头求饶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云千若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满头黑线的看了流觞一眼,阴测测的道:孟婆不喜欢男鬼!
流觞立刻阴笑出声,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獠牙,这都不是问题!直接把他阉了就是!
惊闻如此噩耗,郝建险些吓得双眼一黑,昏死过去,但是,想到之前昏过去的那些女子的凄惨下场,愣是咬紧了牙关硬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阎王大老爷阎王爷爷您就发发慈悲饶了小人一命小人以后什么都听您的
云千若抬起一只鬼爪在眼前吹了吹,那白森森的骨架直看得郝建肝胆俱颤。
看在你诚心悔过,态度良好的份上,本阎君就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郝建一听,愣了三秒钟,随即满脸激动,谢阎王大老爷谢阎王爷爷小人感激不尽
阎君,这小小凡人竟敢觑视您的夫人,就这么饶了他的狗命?也太便宜他了吧?孟婆很想要个胖鬼倒夜壶的!
流觞适时开口,让郝建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云千若歪头想了想,对着‘马面’挥了挥鬼爪,孟婆需要个胖鬼倒夜壶这事,就交给牛头去办,随便找个死胖子阉了,然后再杀了,给孟婆送去!
郝建一听,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高声呼道:多谢阎王青天大老爷
云千若点了点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郝建瞬间又惨白了一张脸,阎王大老爷小的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死了啊
这样啊云千若鬼爪拖捋着红胡子,非常认真的想了想,在郝建紧张的眼神中,缓缓开口,你也可以拿钱消灾!你家不是金子多吗?就来两麻袋吧!
流觞眼前一黑,差点从半空中摔下来,扭头看向云千若,一颗心都在抽搐。
说好的来草菅人命干正事的呢?这怎么劫起了财?
长空默默地抬手,本想擦一下眼角的冷汗,却摸到了牛角,本就僵硬的俊脸,更加紧绷如铁。
原来,不管什么时候,小姐都没改掉贪财的本性!
他很想问一句:阎王也缺钱么?也需要到凡间来打劫么?
然,郝建一听可以破财消灾,一颗心瞬间放了下来,没问题!没问题!阎王爷爷您要多少都没问题!小人这就回去准备!
云千若诡异的金银双眸看着他,语气阴森森的开口,本阎君就给你回家准备的机会!倘若你敢耍花招,哼哼!本阎王亲自送你去孟婆那!先阉后杀!
不敢不敢!小人绝对不敢耍半点花招!
郝建忙不迭的磕头,然后,眼前一股阴风飘过,已经熄灭的烛火再次点亮,只不过,房中已经不见了那三道鬼影!
郝建惊魂未定的抬起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伸手摸了摸头,这是我在做梦吗?
居然见到了书中记载的阎王和牛头马面?
应该不是真的吧?
天亮之前若不把事办好,明晚三更就是你的死期!孟婆在等你
然,郝建话音方落,风中便飘来一道阴森诡异的声音,听得他一阵毛骨悚然,立刻磕头不止,阎王爷爷放心小人这就回去准备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他怎么会惹到了阎王爷?
都是纳兰轻衣那个扫把星害得!
郝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行,天亮之前要办好这事!他要去退亲!他不要被先阉后杀给孟婆倒夜壶!
屋顶上,云千若目送着郝建连滚带爬的滚出房,用信号弹召来属下,火急火燎的赶回郝府。
马面,你去跟着,必要时显显灵,可别出什么差池。
流觞摸着脸上的马面,语气一如既往的阴森鬼魅,阎君,您这是担心那两麻袋的金子飞了么?
云千若眼角一抽,一鬼爪拍过去,本阎君当然是担心轻衣美人的终身大事!
流觞眨了眨眼睛,语气愈发夸张,阎君,您不会真的喜欢美女吧?
云千若:
居然敢怀疑她的性取向?!
她可是个正常的淑女!喜欢美男!对!她喜欢的是风美人!
云千若咬牙,伸手一指流觞,大黑,踩他!
长空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踩过去。
一个时辰后。
郝建按照马面的指示,命人将两麻袋黄金送到了指定的地点――城外乱葬岗!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点,一是为了吓一吓郝建等人,二是为了增加逼真效果!
郝建对此果然深信不疑,要把金子送到乱葬岗的,那不是鬼还能有什么?
而且,他还亲眼目睹了马面使者手拎两袋黄金摇身一变钻进了一座坟墓中!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郝建以及他的狗腿子们,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愈发坚定自己遇见了鬼的事实,当下根本不敢耽搁,直接杀回府,准备退亲一事。
待众人走后,流觞灰头土脸的从坟墓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哎――小姐如此贪财侯爷知道么?为了这两袋金子居然让属下钻坟墓天理何在?简直惨绝人寰!
他话音方落,一只手从坟墓里伸出来,一巴掌拍在流觞脑袋上,你还抱怨?哥几个在这里挖了半天的坟!
又是一只手从地底下伸出来,搭在了流觞的肩膀上,就是!你就知足吧!下次跟小姐说说,咱换个差事!你挖坟,我们钻!
流觞眼角抽搐,拍开那一左一右两只手,你们居然还想有下次!?
两个脑袋冒了出来,满脸鄙视的看了流觞一眼,异口同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咱少主那贪财本色,你还想这是最后一次啊?
流觞:
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悲惨大道
侯爷那么正气凛然的一代豪杰,一代枭雄!为什么偏偏就生出小姐这么个贪财阴险的主儿?
此刻,正被流觞鄙视着的云千若正在回曼陀山庄的路上,长空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脸上还戴着那诡异的牛头面具。
其实,他很想取下来,可惜,云千若不准,理由是:阎王出行,身边怎么能没个小鬼跟着?
长空表示无语,然后,看着云千若戴着那么个青面獠牙胡子血红的面具,脚步带风的走着,心,更加的抽搐。
小姐,这究竟是什么嗜好?
小姐
长空刚一开口,云千若就一记阴凉的眼神飘来,没门!现在不能摘下!
对上那张诡异阴森的面孔,长空:
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小姐,属下是想问,您明天启程么?
闻言,云千若一怔,随即想起来,原定计划的确是明日启程去宛城的,但是
轻衣的婚事还没搞定,虽然已经十拿九稳,可她一走,难保不会出什么问题,再则,她答应过明日让轻衣和容初相见的。
略一沉吟,云千若开口,你和流觞带领他们先走,我稍后再赶去与你们汇合。
长空一听,本能的蹙眉,小姐,属下还是留下。
流觞他们上路,绝对没有半点问题,他们怎么能丢下小姐一人?
虽然,小姐似乎不需要他的保护
云千若转了转眼珠,怎么?当牛头使者还当上了瘾?舍不得走了?
长空:
牛头
果然,大黑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蓦然,一声鹰啼划破暗夜,一道银色流光如流星般出现,划过月色下的丛林,落在云千若肩上。
那是一只幼小的雏鹰,银色的羽翼不见半分杂色,炯炯的双目闪烁着耀眼的光亮,正是银狐专用的传讯鹰。
云千若理了理它的羽毛,从它脚趾上解下一个金属管,取出里面的字条打开。
快速的扫了几眼,云千若不禁蹙眉,监军居然是他!
长空抬头看她,眼底光芒微动,跟随侯爷多年自然深知,行军作战之时,监军与主将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稍有不慎便会直接影响战局!
毕竟,监军不仅负责押送分配粮草,伤药,武器等军用物资,更有权参与主将的作战计划,甚至否定他们的决策!
自古,若想战事顺利,监军与主将的关系必须无间隙。
然而,当长空接过云千若手中的字条时,却是眉峰紧蹙。
玉飞豹!
靖国公第二子,本在朝中户部任职,和侯爷的关系素来不好。
皇上居然派了这样一个人来做监军!
相较于此,长空对字条上的另一条消息倒没怎么在意。
字条上说,有风声传出,皇帝准备择日立兰贵妃为后,但是,却遭到了太后与朝中不少大臣的反对,那些大臣,多半是靖国公一党。
长空掌中用力,字条化作飞灰。云千若伸手拍了拍雏鹰的脑袋,好了!去吧!
雏鹰绕着她飞了两圈,振翅离去。
云千若看了一眼沉沉的夜色,让流觞他们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启程。
长空点头,复又问:小姐,准备在江陵呆多久?
云千若想了想,最迟三日!
轻衣的病,一时半会是找不到解救之法,当务之急是彻底解除她的婚事,至于她和容初,纳兰奕和纳兰睿都反对激烈,一时半会想让他们接受也不太可能,只有从长计议。
只需想个办法,让他们不敢再给轻衣定亲事就好,一切,等她从边关回来再作打算。
当然,这一次走之前,还是要给风美人道个别,免得他又说自己不辞而别!
心思落定,云千若直接飘回了曼陀山庄,并且轻而易举避开所有巡逻护卫的眼线,一路飘回了客房。
但是,她并没有直接进门,而是屏住呼吸,收敛所有的气息,轻飘飘的落在了屋顶上。
看着下面的瓦,云千若无声奸笑,不知道变态风美人有没有在房中?待会,要好好的吓吓他才行!
嗯!要想一个足够惊悚的出场方式才行!
一时间,云千若瞪着眼前的琉璃瓦,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浑然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落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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