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安没有理会那三十万两的银票,而是望着金振锋说道“老爷子这个你可就为难我了,我这可都是按照大乾律处理的,对一位藩王世子行刺那可是死罪啊。”
“刺杀之事乃那贼人个人所为,并非犬子唆使的,还请世子殿下明察;金家愿全力支持西凉王府,以后西凉王府若有事相求我金家定当鼎立相助”金振锋抛出的这个诱饵很诱人,意思是放过金云飞金家跟西凉王府就是朋友了,金家的财力在整个大乾里面可是能排进,有
他们的鼎力相助那可就是相当于多了一棵摇钱树,掌握着西凉七州之地和三十万西凉铁骑的西凉王府每年的花销可是一笔巨大的数字,不然也不会让钱万里出来赚钱了。
“可是金老爷子的心不诚啊,你要我如何相信?”
这一句心不诚说得可是巧妙,包含了多重意思,可以理解为给的银票份量不足,也可以理解为金振锋这赔罪的心不诚。
“金家上下数万族人,还有雇佣的无数下人全部依赖金家吃饭,金家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银票了,还请世子殿下垂怜。”
“你们金家可不缺银两啊”跟这些商人磨嘴皮功夫是最费劲的。
金振锋面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嘴里却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疲倦“世子殿下要如何?”
“两个选择,第一个来年漕运让两成给钱园,第二个选择就是给一百万两我才能够消气,不追究刺杀之事;记住是现银哦”苏寻安也放出了自己的需求。
直到此刻金振锋终于知道这位世子殿下的野心了,两成的漕运一年下来那可是几千万两的利润啊,这胃口着实大;
现在金家里确实备着很多现银,可是这些现银都是为过两天的竞标准备的,少了一百万两金家肯定无法像往年那样拿到北边漕;所以最终的结果其实跟第一个选择一样,要在金家的这块肥肉上咬下一大口。
苏寻安现在只是一个西凉王世子这个属于爵位不算官职,所以他就算想告她索贿都没有用。
金振锋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世子殿下这是要逼死我金家吗?”
整个金家有数万族人,再加上雇的一些下人,每年要养活着十几万张的嘴,再加上每年各级官员的孝敬,还有京城那边的年例;若是来年漕运的利润少了几成,金家虽然不至于破产,但是也会过得很艰难,将不复往日的繁盛;这简直就是在要金家的命。
“世子殿下若是真的如此这般做,恐怕京城里有些贵人会不高兴的”金振锋只得抬出京城里的贵人来威胁,希望这西凉世子能够见好就收。
“金老爷指的可是二皇子殿下吗?他可是一向对我们西凉不友好的”要对付金家,事先自然得先把他们查个底掉了。
现在的玉京城里几位皇子正在上演着夺嫡大戏,这玩意可是很花钱的,这金家支持的是二皇子。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金振锋恭谨的对苏寻安施了一礼,便退了出去,背影有些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