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不起本王?还是看不起陛下呢?”西凉王这个大帽子扣得狠了点,但是百官们也无力反驳;陛下说可以带刀上殿,结果他却说带刀上殿是目无礼制,狂悖不堪;对陛下也确实算不敬,“在宫门辱骂藩王,你们都是读过大乾律的,这是多大的罪责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打他一顿算轻的了”
“请陛下恕罪,陈中丞绝非此意”御史台众官吓了一跳,赶紧匍匐在地叩拜,这事若真的牵扯上陛下,他们御史台就别想好过“都是西凉王歪曲。”
“朕心里有数,你们无需替他辩解”乾帝语气依旧平静,珠帘后的目光投到了西凉王的身上“关于说你拥兵自重的事情,西凉王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老臣没有什么可辩解的,既然朝中有人不放心,那陛下就下旨卸了老臣西凉大将军的职位吧,”苏战叹了一口气“年龄大了,正好过几年清闲日子。”
“怎么?西凉王你这是想要解甲归田吗?”乾帝本以为西凉王会辩解一番,没想到直接躺平了。
“是啊,年轻的时候南征北战没有过几天安生日子,安儿刚出手那几年,内人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持剑跟我杀敌;可能因为年纪大了,这些年常常很自责没有做一个好父亲,陛下今天正好下旨卸了老臣的职,正好过几天清闲日子。”西凉王重新坐回绣墩上,年纪大,站久了确实累人。
“那西凉王觉得有谁能够接替你的职位呢?”乾帝问道。
“枢密院、跟兵部应该有不少深谙调兵之道的人,西凉军多桀骜不驯之辈,陛下可挑选能镇压得住场面的人”苏战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同时最好熟悉西蛮的,冬季马上来临,又到了西蛮扰乱边境的频繁期,若是不熟悉西蛮,出现决策失误的话恐怕会导致边境不稳。”
西凉王这话说得巧妙,说得委婉,一方面告诉乾帝西凉军很难服人,另一方告诉乾帝接下来西蛮会有针对边境的频繁行动,这是历年来都是如此的;任何一件事情处理不好都是容易造成西边不稳的;最好的选择当然是他苏战继续坐镇西凉了。
乾帝不是傻子,一下子听出其中的味道,他对西凉最大的顾忌也是在此,怕边疆不稳。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说西凉王拥兵自重有些言过其实了,他弱若真的拥兵自重,今日又为何胆敢只带300护卫前来京都,难道不怕来了,就回不去吗?这十几年来虽然天下太平,可是西蛮那边却是异动不断,西凉王需要坐镇边境,无暇回京都也是情有可原的”众皇子中有一人出列,对着宝座上身穿衮龙服的男子说道。
此人是当今乾帝的第三子朱隆基。
这次的大朝会,基本上变成了西凉王辩解会了;反倒将那些弹劾他的人倒打一耙;
最后这场朝会,由乾帝做了一个总结;苏战继续统领西凉军,下了陈恭御史大夫的职位,让他回家颐养天年;陈准在宫门前失仪被贬三级,罚俸禄半年;御史台其他人全部罚俸禄三个月。
其他还有三、四十位的官员被罚俸禄,要么被贬官;
大乾的朝堂上,起了一阵不小的风。
就在这一日,北洛门的山门前来了一位远客,对着山门前的弟子说道“我叫公孙行,自大乾而来,有乱乾之策,特来拜见贵派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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