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瞬间明白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嫁,为日后着想,娘家往往会亲自安排几个姿色出众的陪嫁丫头,在女主人怀孕后便给她们梳了头给姑爷做通房,这些陪嫁丫头都是签了死契的,身家性命都牢牢拿捏在女主人手里,即便将来有幸得宠乃至怀孕生子,都不敢做出僭越之事。
果儿偷偷观察沈莹莹的脸色,见她表情平淡无所谓的样子,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些根红苗正的古代闺秀从小接受的就是这种观念,亲自给丈夫纳妾被认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既能彰显妻子的贤惠,又能有效杜绝婆家人或者丈夫往自己眼皮子底下塞人。
沈莹莹想起果儿不久也要嫁人,且很可能嫁的还是她表哥,觉得有必要提点几句,便提起精神笑道:
「这种事将来你也会遇到,其实想开些也没什么,但凡家世好一些的人家,哪个男人能守着一个女子过一辈子?就连我爹爹,身边也有我娘安排的两个妾室。
欣儿本就是我娘帮我挑选的陪嫁丫头,我怀孕后不久,就给欣儿梳了头,总归是要给相公安排的,不是她,便会是别的女子,与其便宜那些不知根底的女人,还不如自己身边的人来得可靠,欣儿是家生子,一家人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攥着,不怕她翻出什么浪来。」.
果儿:......
沈莹莹语重心长又说道:「好妹妹,将来等你嫁了人,也避免不了这种事,所以,还是趁早给自己物色几个可靠的丫头培养着,以后也能省事些。」
果儿坚定地摇摇头:「我们家就没有一个纳妾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还有他,她相信他说的那句只娶妻,不纳妾。
沈莹莹好笑地看着她,觉得小姑娘性子还是太单纯,等以后嫁了人她自己会想明白的,两人很默契地岔开话题聊起了别的。
从县衙回来后,果儿再没机会见到沈默,不过却收到他派人送过来的信件,想来他即将远赴边关,现在一定忙着做各种准备。
两辈子加一起初尝惦记一个人的滋味,果儿忽然有了想要见到他的冲动。她是个行动派,长陵那边云绣阁还有庄子都在她的名下,总是扔给其他人看顾着,自己当甩手掌柜也不太好,于是果儿很快做出去长陵视察生意的决定。
包氏听女儿忽然要去长陵有些奇怪:不是说等秋后凉快了再去吗?怎么说走就要走?
果儿理由满满回复老娘:「秋后家里就要集中精力做羽绒了,今年的羽绒非同一般,可是要送往皇宫进贡的贡品,绝对不能马虎大意,所以长陵那边行程提前过去,等秋收前就能赶回来。
再说这会儿长陵庄子上的嫩玉米也下来了,那边可是头一回有这种
稀罕东西,我想亲自过去盯着,这回咱们就在咱家酒楼里卖煮玉米,肯定又能大赚一笔。而且我手头上的双面绣也积攒了一些,顺便送去云绣阁,总之好多事儿呢。」
包氏闻言眼前一亮,去年家里卖嫩玉米的辉煌她到现在还感觉历历在目,那卖的简直是金玉米,现在听女儿这么说,顿时深觉有理,至于要送进皇宫的羽绒和女儿的双面绣,在她心里都不如卖嫩玉米来的更实在。
还是女儿想的周到,既然女儿要出远门,她这个当娘的自然也要跟着,这么长时间没有过去,她也很惦记云绣阁的生意怎么样了呢。
只是老二父子两个眼下在外头忙着置办铺子扩大经营,好多天没有回来了,果儿又急着出发,这趟便让大林带着人送她们过去。
这回主要是护送她们母女去长陵,所以只安排了七八辆马车,捎带上少量货物就出发了。
一路无事,第三天午间时分,快到接近长陵的一个小镇上时,马车忽然停下来,前面隐约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包氏跟果儿正坐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儿,感觉到外头的动静心里不免都咯噔一下,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官道上,能出什么事呢?
他们家的车队每次往返长陵走的都是官道,而且从不为了赶路在陌生的地方歇脚,就是为了不出事端。
包氏把车帘掀开探着身子望出去,可惜她们坐的马车夹在队伍中间,根本看不到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看到一群人的背影,不一会儿吵嚷声越来越大,中间还夹杂着女孩子的哭声,但是听不清都说了些什么。
碰上这种情况事包氏跟果儿两人作为女眷自然不能下车去凑热闹,还得把自己藏好,只能待在车里干着急,这次姚二柱没有跟着,也不知道大林能不能处理好。
不过好在她们家这次派出来的车夫都是知根知底的本村汉子,跟着出来过好几趟的,在外头遇到事心都很齐,应该出不了什么岔子。
包氏索性对她们这辆车的车夫道:「你也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打听清楚赶紧过来告诉我们一声。」
那车夫本就想去前头一看究竟,见包氏发话忙应了一声就跳下车辕到前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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