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逃,唯独刘浪不能逃,逃了,所有士兵必死。
不能逃,又不想死,那就只有疯,只有癫。
现在的刘浪,没有前世千锤百炼的躯体,没有可防枪弹防劈刺的特种防护服,也没有前世吹毛可断能斩金切玉的虎牙军刀。
体内的血,就像是要马上燃烧的大火,迎面扑来夹杂着初春寒意的风,也不能吹散他眼睛里的红色。
血红。
不仅仅是在刘浪眼里。
一个爆发出全力,像一头野猪一样奔跑的胖子究竟有多可怕?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
冲锋中的刘浪先是一枪撂倒了冲在鬼子队伍正前方狂叫“八嘎”的小鬼子军曹,接着就在鬼子震天的狂嚎声中一头撞进了鬼子的队列。
被一个瞬间速度达80迈体重达100公斤的胖子撞上,说实在话,那绝不亚于被一辆小车迎面碰击。
“咔擦”一声令人牙酸的骨折声过后,一个被刘浪手一拨荡开手中的刺刀中门大开的鬼子踉跄着连连后退。
口中大口喷着暗黑色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军服,眼见是不得活了。
借着撞开人体的反作用力,刘浪猛然弹起,身形一错,避开当胸刺过来的敌人刺刀,单手拎着没有刺刀的三八大盖,猛的往下砸去。
“咣”的一声巨响,坚硬的桦木枪托和碳素钢制成的90式钢盔以极为}人的方式相碰。
枪托变成几块,90式钢盔足够坚硬并没有完全变形,但鬼子却凭空矮了一截,变形的钢盔直接坐到了鬼子兵的肩膀上。
刘浪这一棒,竟然直接将鬼子的脑袋砸进了胸腔。
惨烈的一幕让附近目睹胖子凶残的鬼子兵都是一呆,刘浪却没停手,双手握住已经残缺的长枪,猛的往前一插,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响起。
刘浪不带刺刀的枪头竟然径直插进了一个鬼子的胸口,钝器和锐器皆能杀人,不过杀人的方式却大有不同,刘浪竟然用锐器特有的方式以钝器实现,巨大的伤口带来了巨大的疼痛,也难怪鬼子嚎的如此惊天动地。
最让鬼子两股战战的是,当那个疯子一样的胖子双手一用力,又把那杆已经破烂不堪的枪拔出来,那个带着基准点圈的枪口上挂着的块状物体,是肺叶吗?
从儿拳大的伤口喷泉一样喷出的鲜血,在已经被炮火炸的亮如白昼的夜空里形成了一片雾。
血雾。
飘飘扬扬的撒在恶魔肥硕的脸上。
而连续残忍杀掉三人的恶魔却似乎毫无所觉,露出满口森然的白牙,面对不自觉减速冲来的鬼子们勾了勾手指。
仅仅只是一个接触,日军三人当场毙命,还是杀人如麻的日军士兵快吓尿的死法,刘浪就用这样的方式宣告了七十年后华夏单兵之王的降临。
近十名日军围着做出挑衅手势的刘浪,踌躇不前。
不是刘浪想装逼搞得跟黄飞鸿一样,如果日军细心一点儿,就会发现,不光他们的两条小短腿儿再颤,恶魔那双大粗腿也在抖。
刚才的爆发已经几乎让刘浪油尽灯枯,这具肥胖而略显虚弱的躯体那怕是肾上腺素剧烈分泌也无法让他再完成下一场战斗。
可惜,受到惊吓的鬼子没这么敏锐的观察力,也没时间去观察。
就像巨浪拍击礁石,十几名名残兵凶猛的和剩下的十几名日军猛然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