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牝一抚身子，顿时那件落在后旁的鹿皮绒就自行飞到了她身上，把她紧紧裹起来。我这才敢继续直视她。
“因为主人您没有当初在亚普朗克空间里的记忆，所以要说到您明白得花费不少时间。用比较容易理解的话来说，主人您就是世界的创造者，而您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这个世界的‘里面’。直白点说，就是‘里世界’。这么说，您能明白么？”
“里世界？不会是九幽地狱什么的地方吧？”
“不是地狱，”玄牝微微摇，“用主人您所在世界的弦理论术语来说。构成你们世界的基本粒子是分子，比分子更小的是原子，原子之下是质子、夸克……而比夸克还要更小，一直到世界最小尺度的长度，就是普朗克长度的弦，这是主人您所在世界的最小尺度，在那尺度之下，物理法则已经失去了意义。那里也是上帝的空间，或者叫‘卡拉比丘成桐空间’……对，就是世界的后台，也是您现在所处的这个里世界。这里的一切现象都是违背物理法则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等一下，信息量有点大……世界的后台？”我似乎有些理解了，“就像我玩游戏的时候，表面上是在玩里面的角色，但是其实后台的技术人员其实在修改游戏的数据咯？”
玄牝轻轻点了点头，含着微笑道：
“这样说也可以，算是更符合主人您性格的回答吧。”
玄牝轻轻地伸出手，用像是摘苹果的姿势探向了天空中的那一丸霜月，没想到那一丸霜月就真的像是夜明珠一般被玄牝摘了下来，捧在手心里。
“这……这……我这是眼花了么？”
“主人，我说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不符合物理法则的。科学在普朗克尺度以下没有意义。”玄牝微笑道，“主人您所在的世界里的妖兽和它们的能力都是主人当您还是上帝的时候亲自设计的。”
“等一下，我是上帝？”我指了指我的鼻尖，“神仙姐姐，虽然我觉得那样似乎很逆天也很霸气，但是说真话，你这话会得罪不少基督教的人的。如果我是上帝，我又怎么会叫龙飞晖，又怎么会出生在地球中国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现在起码也已经是美国总统之类的牛逼人物了吧？”
玄牝笑了：“因为那是主人您随性而为。主人您创造了世界，然后为了体验自己创造世界的乐趣，就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和能力，前去自己的世界里游玩，体验其中的乐趣。而玄牝之门就是一个联系亚普朗克空间的契机。主人，您找到了这个契机。”
“那你的意思，是我能变回上帝？”
“当然可以，只不过，需要归元。”玄牝说。
“归元是什么？我知道桂圆。”
玄牝淡淡一笑，然后盈盈地朝我走了过来，她那纤细的素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玄牝二话不说，手臂一划，那冒着寒气的匕就已经顶在了我的下巴尖上。
“等等！等下，你要干嘛？”我竖起双手，冒着冷汗后退。
“归元啊。”玄牝温婉地笑着道。
“归元……就是杀了我？”我目瞪口呆道。
“不是杀，这是归元。”玄牝解释道，“只要你意识到了自己是上帝，然后结束自己的生命，就相当于结束了在凡间的游戏进程，重新回到您的后台成为上帝。”
“你他娘的当我逗逼吧？”我跳着闪开，嗔怒地看着玄牝，玄牝用指尖轻轻戳着匕，一脸无辜的表情，道：
“我怎么会骗您呢，主人？归元是最快变回上帝的办法。如果你不想选择，那我也会尊重你的意见。”
虽然嘴上说着无辜而又认真的话语，但是玄牝那翘起的唇角怎么看怎么让我觉得她心中有鬼，让我一百万个不放心。
我心慌意乱地道：
“行、行……我服了您了……也信了您了，神仙姐姐。不过归元太痛苦，有没有别的更方便的办法？就像无痛人流那样没有痛苦的？比如突然间潜能大开，瞬间羽化飞升之类的？”
玄牝悠然一笑，道：“自然老死也是一种办法，但是那样太漫长了，以主人您的bcat－1基因活性来计算的话，主人您至少要到八十四岁才会自然死亡。”
“神仙姐姐，我算是服了您了，连我的寿命您都剧透了您？剧透狂魔是吧，啊？横竖是逼着我死是吧？”我愤愤不平地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