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
“他是我师尊，我是他的亲传弟子，按照现在发展，应阳子必然会将位置给他，到时候师尊登上掌门位置，我不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吗？到时候照样为你办事，区别不过就是顶的是什么名头罢了。”
江绿芜说的倒是有道理。
“但是很多人都想要那个位置，你就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被迷住眼吗？”
“当然能，别人要的是位置，而我要的是权力，何况，有个挡箭牌在前面处理所有事情，我躲在后面逍遥，这不好吗？我为什么非得非得要站在最前面，成为所有人的靶子？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傻？”
江绿芜一脸真诚，仿佛已经幻想到了将来的美好生活。
“前辈……”
江绿芜有些等不及：“我们不要说这么多没用的了，还是进入正题吧。”
人面骷髅一直在观察江绿芜，皮相好，有领悟力，身边有神兽饕餮，还有神器上邪，能屈能伸，还是凌慕寒的亲传弟子，可能这已经是他所遇到的最好的了。
“好，不过这跟你平日修炼的法门可能会有所不同。”
“会有所不同？会有什么不同？难道不是你教给我心法，我自己练习，然后你验收成果吗？”
“那是寻常的训练法子，但是你现在又有多少时间？”人面骷髅直言。
江绿芜想了想：“最多半月。”
凤鸣山试炼并非几天，而是会进行一轮又一轮的筛选，不断会有人出局。
而走到最后，并且赢得他人的便会是此次试炼的优胜者。
不管阵线拉的有多长，半月也都差不多了。
“那你能保证凤鸣山试炼完成后，你还每天来这里，并且保证自己不被发现吗？”
源天剑宗最不缺的就是术法灵力高深的人，江绿芜摇头：“不能。”
“所以我必须要采用其他法子，便是进入你的意识，修改你的术法体系，将我和渡航的术法写进你的意识中，这样你便可以直接施展出我们二人的术法。”
这实在太过玄学！
哪怕在这个修仙问道的世界中，也显得过于玄学。
江绿芜微微睁大眼睛，吃惊的恰到好处：“真的还会有这样的修炼方法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因为这属于禁术，而且会对实施者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人面骷髅继续道。
江绿芜惊呼一声：“那前辈，你真的想好了吗？难道你不怕会对你造成伤害吗？”
“我当然怕！”
人面骷髅苦笑一声：“可是我更怕的是，再也见不到渡航，只要可以让我再次见到渡航，我就什么都愿意做。”
江绿芜眼圈都红了：“前辈你对渡航真仙的情谊真是令人羡慕，他一定都已经看到了，如果有机会回来的话，他也一定会马上回来，不会有任何犹豫的那种。”
这一次人面骷髅并没有马上给出反馈，而是扭头，径自看向墙上的壁画。
那壁画上是渡航真仙飞升当日的法相，头戴碧玉簪，身着锦色长衫，身边散发出淡淡光芒。
不需要多说，便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位真正有慈善心肠的真仙。
而就在这一幅画旁边，却是渡航真仙布下阵法，献祭自己的血色弥漫。
他的对面是一片黑雾，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只有一个大概的人形的轮廓。
“前辈，那黑雾是不是前任魔尊？他为何将自己隐藏在黑雾中，难道是因为长的太过于丑陋吗？”
江绿芜又想了想记忆中那人的长相，觉得不管怎么样前任魔尊必然不会丑。
“这我也不知道，你想好了吗？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但可能冰雪剑无法给你。”人面骷髅再一次问道。
江绿芜猛然将头抬起来：“为何？前辈，你是后悔了吗？”
“我说出的话，做下的事，从未有后悔过，只是冰雪剑认主，如若你不能使用出跟我相同的术法，它不会认你为主，到你手上就只能是一个装饰品，还有……”
人面骷髅随手幻化，便是江绿芜的记忆，再一动，所有记忆便都发生变化：“虽然我无法消除你的记忆，但你继承我和渡航的术法后，在场景重现中便可以让他们看到你想要让他们看到的一切。”
江绿芜微微颤抖起来，不是怕，是激动。
“真的吗？前辈，我竟然可以厉害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