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中的斯图皮恩之所以结构严密，有赖于两点，第一点就是高收益，基本所有完成任务的人都能够拿到赏金的50%，个别的能够拿到70%以上，剩余的才会上交给组织，作为后续发展基金，第二点就是boss的能力。”
说到这里，萨瓦娜不再继续地说话，苏望等了一会儿问道，“怎么不说下去了？”
萨瓦娜换了个话题，“米国政府曾经抓到组织的一个人，又请了一个顶级的心理学家对他做了催眠，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关于组织的秘密，不过最后被抓的人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就浑身抽搐，一分钟后就死了。”
苏望奇道，“为什么？”按照道理来说，人在被催眠后，大脑是处于无意识的状态的，也就是你问什么他都会说出来，难道言俭书对手下人有着特殊的训练技巧？
“心理学家刚刚提了一个简单的问题，被抓的人张了张嘴，然后进入假死的状态，最后突然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这个问题是……”
“他问的是，‘今天星期几？’”
苏望心下骇然，虽然萨瓦娜没有说言俭书的能力，而是举了个例子，但苏望也推测得出来，言俭书能力应该是一种精神能力，类似催眠术的那种，不过要强大的多，可以人为地设置一些禁锢，比如被别人催眠的状态下，不能任何回答问题，再比如在清醒的状态下不能回答有关组织的事情。
之所以有第二个推论是因为，苏望曾经在与鲁易天聊关于斯图皮恩的事情的时候，很多次他都出现了那种目光呆滞的状态。
杀手的分成比例高，而对于斯图皮恩来说，并不是所有的预备学员都能够有资格在手腕的位置上纹蝎子或者蜘蛛的。所以这就有了完不成任务只要能够拿回与赏金金额相同的钱就可以免罪的规矩，也就有了鲁易天后来去苏望家进行盗窃这个桥段。
苏望的思维发散，然后继续想下去，这么大的一个组织要是真的把所有的人都种上这种禁锢之术的话，就需要强大的精神能力，如今苏望五感敏锐，刚刚言俭书虽然在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他的眼睛，但是除非说言俭书的精神力远高于他不止一个段位，否则的话他是不会感觉不到了。
萨瓦娜还提到一句，那就是说言俭书已经病到不能继续高强度地工作的地步，他的工作强度在哪里？而且一个存在了二十多年的组织，怎么也会有几个管理人员吧？杀手集团难道好需要殚精竭虑日理万机不成？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这种人为的禁锢需要定时的加固，而加固则需要耗费强大的精神力来进行。
想到这里，苏望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言俭书的病，一定就在大脑上。
如果真如他猜测得那样的话，言俭书把斯图皮恩交给自己也就说得通了，因为一旦他没有能力继续加固这种思想禁锢的话，无非就是几个结果，一、被组织的杀手反噬，二、组织的人一旦被人抓住的话，再次施以催眠的话，就会很轻易地被人问出他们的大本营，或者言俭书一直深藏的其他秘密，三、应该也是眼前最为急迫的，当他的精力无济与组织无底洞般的运营支出成反比的时候，这个组织也就成为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萨瓦娜见苏望的脸色忽晴忽暗，最后又皱了起来，于是站起身来悄悄出去了。等苏望想明白所有的症结后，刚要继续问她几个问题，却发现对方已经离开了。
而这个时候他看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过了零点半个多小时了。
于是闭目探测了一下，再次消失在原地。
鲁易天已经等了四十分钟了，夜明星稀，微腥的海风吹来，让他的思绪不由得就随着海风飘散在了广袤无际的印度洋，越飘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想什么呢？”突然一个声音问道。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苏望过来了，鲁易天看着他笑笑，“我在想，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你一直都在和萨瓦娜啪啪啪吗？”
以前鲁易天从来不会和他这样说话，大部分都是扮演着一个冷酷的保镖角色，今天竟然懂得开玩笑了，这不得不让苏望赶到诧异，于是问他，“心情看起来不错嘛。”
“如果……”鲁易天忽然看着苏望，郑重地假设着，“如果boss把斯图皮恩交给你，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苏望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言俭书要把斯图皮恩交给我？……”
鲁易天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盯着面前的巨石，“我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