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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三十九、深误(1 / 2)

 沈新南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把,果真命里无时莫强求吗?怔怔不语的看着韵柳和张启良,新南的眼眸中充斥着难以言尽的沉痛,这一时之间,他真得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爱有时候或许真的就是折磨与被折磨,张启良看着面前强行想要把他的手掰开的韵柳,胸口阵阵窒息的痛,他对她万般的难以割舍与她对他的冷漠绝情相比较起来,显得是那样的脆弱与可悲。他想起她说过就当作他们之前的种种是一场梦,原来到头来真的就是一场梦,醒来后的空虚像是要把他的心整个的都给掏空了。

“如果那天……”张启良忽然低低吐出了几个字,说着,却转而浓浓叹出了一口气,后面的话深深埋进了沉默里,——记忆再次回溯到了街上他偶遇她的那一幕,坐在车里,他转过脸去,第一次看向迟疑的立在车门边并不上车的她……

募地听见他欲言又止的一句断句,韵柳的心颤了一颤,她的手停顿住了。他低沉嗓音里的那份凄伤像是把她的心也一起紧紧攥住了,思绪也管不住的开始纠缠于被他深深埋进沉默里去的未说完的内容。

却在这时,他原本紧抓在她胳膊上的手陡然松开了;一面,似乎是不忍再多看她一眼,他随即把身子忽然侧了过去,动作却显得有些滞涩。只有他地手还迟疑的停留在她胳膊上。没有立即拿走,缓缓的抚过她粉紫色大衣的衣袖,慢慢往下,往下,刚触碰到她柔软冰凉的手,却又像是不堪承受保留那份柔软的记忆,将她的手紧紧的握了一握,继而断然地松开了。收回那只手去背在了身后。

立在一旁的韵柳微微一抬眼,却正看见了他那只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青筋暴出。

“走吧。”他说。虽然竭力想让自己平定的说出那两个字,却又不得不与内心里所承受着的剧烈的苦痛相挣扎着,激烈的冲突下来,让他嘶哑的低沉嗓音控制不住微微有些发颤。

他终于放过自己了,韵柳心里却没有多少轻松地释然。她转移不开视线的看着他紧紧攥起的那只手,感觉自己的心也一起被揪扯着。她忽然想起了他把她和小宝一起紧紧搂住地那个拥抱;想起了午夜梦回时,他向自己述说夜宿荒野地半夜梦醒后不知身在何处的孤独与清冷;想起了前线回来后身心俱疲的他却因为害怕她离开。紧握着她的手,一夜未睡……

紧紧一闭眼间,韵柳暗暗咬了咬牙,强行断住了思绪。告诉自己该走了,该走了。身子将转之时,心头却忽然袭上来一阵苍凉的酸楚,使她身子控制不住地猛然一顿。不知怎么,这一步真地就这么难以迈出。细细一缕幽叹。她终是忍不住抬眼朝他地脸看了过去。最后一次——

一袭蓝绸薄丝长袍。挺拔的身板因为强硬的克制而紧紧绷着,他面朝着厅外,沉然朝外望着地目光里却又深透着几许空茫与疲累的无力。隐隐似有泪光闪动的眼眸里迷离的映照着厅外那片鲜亮的春光。

然而韵柳知道,那片春光在他的眼里却必定是寒凉的……

韵柳忽然间低下了脸去。她不能让自己对他心软。竭力收住自己的思绪,她强撑着转步往新南走去。却就在那决然转身之际,她忽然想起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毅然决然离开了希源,最后尝尽的却是滚滚红尘的无奈与苍凉,这一次,会不会也是一样呢?……沉沉压在心底里不堪的一切到底在一刻翻腾了出来,韵柳眼前猛的黑了一下,紧随是一阵不可遏止的眩晕,——

就在她的身子管不住的猛地晃了一晃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伸来抓住了她的肩膀,及时扶住了她不稳的身子。韵柳一手扶住前额,竭力定住眩晕,缓缓一抬眼,没入眼中的却是张启良那一袭蓝绸薄丝袍子。

一旁的沈新南只来得及微动了动腿。新南这时候看着韵柳和张启良,眼眸中却闪现了一抹深沉的决断,——

越是确定她和这个国民党军官之间的确存在着千丝万缕的情感纠葛,越是让新南的心里执拗的不肯放弃,他已经从希源的手里得到了她,难道终了却是要把她拱手让给另一个男人?更何况,张启良是国民党,是乱世里随时都需要上战场去打仗的军人,这样一个人能给韵柳什么?他只会让她过着为他担惊受怕的日子,也随时可能像刚过去的这次,几乎成了他的政治陪葬品!……新南的心已然沉定不移,他绝不可能把韵柳交给这样一个男人。

“我没事。”韵柳眼角间瞥了一眼张启良还停留在她的肩上的那只手,一面她低声说了一句,“可以放开你的手了。”

张启良却并没有立即放开,而是定定的去看着她。

“我都答应让你走了,你的脸色怎么反倒难看了?”他忽然意味深长的问道。

韵柳的心不由得一颤。

“她一向身体都不太好。”正当她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时,忽然听见一旁的沈新南开了口,“韵柳,我们走吧。”

一听见新南的声音,韵柳的心立即冷定了下去,她轻吸了一口气,已经非常清楚自己该何去何从。正要断然转步走,不料肩头却被张启良紧紧按住,她丝毫都动弹不得。“不好意思,”耳边听见张启良的声音说,“我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韵柳深深怔了一怔。她诧异地抬脸去朝他望了望。他却毫不回避的直直回视着她。

“我差一点又被你骗了。”他接着淡淡然道,“你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而且很善于把自己很深的隐藏起来。”

“没听说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吗?”他看着韵柳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笑意,随即他的嘴忽然凑近了韵柳的耳朵,放低了声音,“你越是有意回避我,越是能让我看清你有多么放不下我。”

韵柳忽然紧张起来。

“告诉我,”他地一手转而忽然向沈新南一指。“是不是因为他?因为你和这个人有了婚约在前?”

韵柳暗自沉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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