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的情绪也随之高涨起来。
“那就容庞晃告辞了。”
“你我兄弟相逢又是在家里能不能痛吃几杯再走?”
“改日吧兄弟刚从襄州到大司徒府上还是小心谨慎点好酒咱改日再吃。”
杨坚送走了庞晃独孤夫人便跟了过来杨坚埋怨道。
“你呀也太心急了辛苦庞晃不是外人否者就捅大篓子了。”
“奴婢哪里能不急呢你的事还有希望了。”
“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吗咱一切都从头开始从长计议。”
杨坚用平和的语调说。
“从今日起府上的人都应该像过去一样,尤其是你和我更应该沉得住气否者整个屋子的气氛就都不对了!”
杨坚说罢便大步流星朝后院走去他已经有三五日没去看师傅了。
智先自从入了杨府杨坚就把宅院后面原来住下人的几间房子腾了出来效仿幼年于师傅住过的修行庵重新做了翻修改建并另配厨子让师傅和若随按僧人的习俗用膳。
在李顺若随和下人的照料下智先的身体日渐恢复几个月后方能像过去一样清晨起来在院内施展施展拳脚每日用过早餐还能给若随解读经文午餐过后却是智先独自修行的时间日子过的安逸而充实。
杨坚因为需要伺候母亲的疾病常要去母亲那边只要有一点空杨坚就会过来陪智先说说话平日里表面看似平静的智先内心并不安宁她最顾念的依然还是大徒弟杨坚。
“师傅。”
杨坚行过礼走进房道。
“两日没来看您了还过得顺心吗?”
“你来的正好,为师有点事情正想问问你嘞。”
智先望着爱徒杨坚舒心的笑着正在房内听师傅讲解经文的若随起身为杨坚沏了一杯茶颔首打了个招呼就出房去了。
“丫鬟呢?咱不是给您老配了两名使唤丫头吗。”
“咱已交换李顺让他派去别的用场了。”
智先伸了伸胳膊道。
“你看为师已经完全恢复那还能再使唤人家下人使来使去反而会另咱的身子骨不够用了。”
杨坚坐到刚才若随坐在的位置上问道。
“您老有啥事就说吧。”
“咱听说那个老对你使唤的大总宰已经遭到诛杀,时至今日咱却还不见你有何动静呢?”
“就这事?”
“嗯。”
智先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望着杨坚而关于师傅的问话也是庞晃到来之前隐藏在杨坚心中的块垒。
杨坚想了想方道。
“师傅,您赠给徒儿的那把宝剑,徒儿至今还挂在书房中,您当初的谆谆教诲徒儿亦如言在耳。”
“有你这句话咱就放心了,搁在鞘子里的剑,时间长了稍不留神也会生锈的!为师是怕你长期呆在家里折损了锐气失去锋芒。”
接着智先才转换话题道。
“不知你注意到没有李顺和若水之间有点不对劲嘞。”
“不是不对劲简直是太来劲了。”
杨坚笑着说。
“若随过去叫咱大师兄现在也是这么叫,可是咱前日却听见他叫李顺不再叫二师兄,而是叫顺哥,这味道就大不相同嘞。”
智先师傅笑着问道。
“那徒儿准备如何处置这件事嘞?”
“咱看他俩都不小了青梅竹马不正好是天生一对吗是否就让若随还俗算了不知师傅意下如何!!”
“那好吧,此事不易再拖,咱来分工行动,你去找李顺挑明白,咱去找若随说明白。”
杨坚拍着胸脯道。
“行。”
杨坚走后若随不一样就进来了师傅立刻将话挑明。
“你是喜欢上了李顺了吧?”
若随的脸快速的腾起一片红云她没有说话却已经分明回答了师傅的提问。
“你俩若能走到一起师傅会为你们高兴的。”
若随噗通一下跪在师傅脚下泪如雨下的道。
“不,我不离开师傅,从小我是弃婴被那狠心的爹娘抛弃在沙门之下,是师傅给了若随生命,是师傅教会了若随道理,那年博观寺下寒风呼啸是师傅带着若随到处游方化缘,要来半拉馒头师傅让给我吃生怕弟子饿着,师傅教会了若随武功,我要伺候师傅到老的。”
“傻徒儿为师年龄大了我已快油尽灯枯人生的道路如灯,或可一片光明或可一片黑暗,那只在一念之间,所以你一定要记得出家人信奉的是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要以慈悲为怀,你被你那狠心的爹娘抛弃为师怎忍心再抛弃你一次,为师早晚有一天要圆寂的,这么多年来你跟着为师受过太多太多的磨难,有时为师总感觉对不起你,看到你现在有了个自己喜欢的人为师也为你欣然长叹了。”
若随接着道。
“他说过要娶咱,是我没有同意。”
“为啥呢?”
“咱对李顺说咱今生今世是不会离开师傅的而且师傅和咱都离不开佛因此咱于李顺哥哥今生是没有缘分的。”
智先道。
“那李顺咋说嘞?”
“他啥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若随泪流满面的抬起头来望着师傅说。
“师傅这里不能久住咱们还是走吧。”
于此同时杨坚把李顺叫到了书房里。
“你和若随成亲吧我和师傅还有全家人为你作媒讨个好日子过一段就办了吧免得老是牵肠挂肚的不踏实。”
“咱于若随今生已经没有了缘分只看来生如何。”
李顺悲戚的道。
“若随不肯离开师傅咱是孤儿一个也是师傅拉扯大的而今师傅垂垂老矣咱也不忍心把若随从师傅身边夺走。”
“你这算个啥理由嘞?”
杨坚有点恼火。
“你们成了亲都在一个院子里住就把师傅扔到一边去不照顾她老人家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
李顺道。
“师傅和若随的心都不在这屋子里而是在庙堂佛光中谁知道那一天她们就会远走高飞离开此处。”
杨坚瞪大了眼睛。
“咱怎么不知道你也不跟咱说一声。”
“她们其实也没有明说咱只是猜测而已你想想如果不是这样若随为啥要拒绝咱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