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一切我都是为了杨柳好,你知道杨柳才这个年龄就受了这么多苦,爸爸的事儿子也没有把握什么时候有个结果,甚至我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许接下来我们会因为爸爸的案子一无所有,贫困潦倒。我不想杨柳跟着我受这个罪!”
高大川说道这里,声音凄楚地说:
“只是苦了妈妈,这个年龄了还为儿子担心,儿子答应你会努力拼搏,将来一定会给你一个好的环境,把高家大院买回来,还给妈妈!”
“妈妈相信你!”
魏颖眼里出现了特有的坚定,看着客厅里那堆东西对高大川说道:
“来!儿子来帮妈妈整理衣服,把你的衣服挂到你房间里的衣橱上!”
高大川答应着,把拖杆箱里的衣服一件件挂到衣橱上,当拿起那件卫衣的时候,高大川心里感慨万千,这件衣服上好像还留有杨柳手上的余温,高大川捧起来放到脸上,柔软的衣服质感让高大川温暖,杨柳那天把这件衣服送到拘留所,帮自己穿到身上的幸福还在。由于爸爸案子的事,他公司里的工作也移交给了来自美国的安瑞,自己只想全力以赴,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他把那件卫衣仔细地叠起来放回拉杆箱里,然后把箱子放到衣橱顶端,因为他想暂时把自己和杨柳的事封存,放在自己心中最隐蔽的地方,等待心里的阳光再次普照。
接下来高大川收拾完后,打电话在咖啡厅约见了来自美国的律师拉丁。拉丁是来自牛津大学著名的法律系教授,同时也是一名夸国著名律师,高大川为了爸爸的案子特意从美国把他请了回来。
“拉丁律师,你好!”
咖啡厅里,拉丁律师走进房间的时候,高大川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高先生!久仰久仰!!”
两个人是在美国认识的,高大川当时是美国加州大学的管理系学生,而拉丁是法律系的研究生,两个人是偶然一次机会在唐人街认识,并且都是来自上海,所以两人一见如故。记得两个人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
“嗨!都是龙的传人。”
因为这个“龙的传人”,他们成为了好朋友。
“高先生,今天约我来是为谁的官司?”
“我爸爸的!”
拉丁很意外,对于法律界的拉丁来说,了解高海洋是上海金融界的知名人士,可是怎么会有官司呢?
“我爸爸被告发为贪污犯,在检察院还没有立案的时候,就在看守所里自杀了,我今天请你来就是为我爸爸讨回个公道。以我对爸爸的了解,他绝对不是贪图名列的人,并且他的自杀也存有阴云,我希望你为我解开这个谜!”
“你的意思是和执法部门打官司了,高先生你知道我不和政府打官司!”
拉丁知道,和政府打官司胜算的几率很小,可是他是高大川的爸爸,这个不情之请让拉丁有点为难。
拉丁端起面前的咖啡哑了一口,高大川明显地看到他眼睛里的犹豫,问道:
“拉丁先生有困难吗?”
记得高大川在电子邮箱里发给拉丁的邀请信时,拉丁半点也没有犹豫就答应了,难道现在反悔了?
“没有,只是有些顾虑,不过我会为这个辩护竭尽全力!”
拉丁就是拉丁,国际辩护律师的名称不是徒有虚名。听到拉丁答应下来,高大川心里松了口气。看着拉丁说道:
“费用的问题你放心,我会尽快地给你打过去!”
拉丁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公文包说道:
“我先走了,关于令尊的事我将全力以赴!”
和拉丁握手告别,望着那个离去的身影,高大川再次坐回了椅子上,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对这个案子的胜算,可是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定要看到真相。想起了口袋里那张揉搓了的纸,高大川仔细看着,刚才忘了把这张纸交给拉丁,因为这是高大川前几天从爸爸办公室里找到的,对高大川来说他认为是比较正要的。
当时高大川坐在爸爸的位置上尝试过,这张废纸一定是爸爸坐在办公椅上丢弃到废纸篓的。这也是执法部门唯一落下的一件东西。当时房间里的东西被检察院冻结后,在废纸篓中高大川看到这张纸,上面是爸爸的手下杜金泉签下的一张两千万的投资申请,可能当时爸爸看到他没有答应,于是把它丢弃到纸篓中。望着它,高大川陷入了深思,他在怀疑这张纸有没有和爸爸被告有关系?
他把那张带有皱褶的纸仔细叠起来,放回口袋里,正在这时,手机响了,高大川看到是欧阳打来的于是接起,可是接下来欧阳的一句话让高大川又跌入低谷:
“杨柳公司里的程琳出车祸死了,现在杨柳带病回到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