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就在这时，空明老人忽地咳出了一口血痰，整个人一瞬间，都仿佛变得萎靡不振起来。
他脸上的苍白之色，又更加显露了许多。
“前辈，你这是……”
聂峰大吃一惊，看到老人病态的模样，不由得惊呼出声。
“呵呵，已经很多年了，我体内的病一直都是这样。不过不碍事，我们走吧。”
空明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身体显得极为虚弱，他变得比之前更加苍老许多。
聂峰没有多言，他能够看得出来，老人的病很重，只是在外人面前，他并不愿意讲出来罢了。
……
天堑崖，山水依旧，鸟鸣花香。
聂峰和空明老人并肩而立，望着崖下飞溅的瀑布，以及不远处的风景，二人随意交谈着：
……
“不知前辈的病，能否医治？”
“数年都未能医治，当然不行。”
“莫非这天底下，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我都已经这把老骨头了，又何必去到处寻找良药呢？”
“可是即便只有一线生机，也应当去寻觅，不是吗？”
“呵呵，可我若是浪费这一生的时间，去寻找那一线生机，那么又何谈武道？与其耗费光阴，不如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
“我这一生最值得骄傲的，就是教出了两名弟子，他们后来的成就都十分出色。一个是万岚国的护国将军‘南宫凌’，一个是北域的冥王之主‘月满空’。”
空明老人说着，脸上的笑容又更加浓郁了几分，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南宫凌？月满空？”聂峰口中低语，随后又道，“那么前辈打算……”
空明老人转过身，笑言自语：“我这一生，若说最大的遗憾，就是无法悟透那一句话，那是关于道的理解，是最为玄妙的一句话。”
“我记得前辈当时对我说过。”
“那么你还记得么？”
“自然记得。”聂峰笑了笑，随后脱口而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大道无形，修武必修道。有时候，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却包含了不知多少对道的理解。”
空明老人抚摸着胡须，接着又说：
“如果有一天，你能够理解并悟透这句话，也算是完成了我的心愿，弥补了我最大的缺憾。”
“一定会有那一天的，我想前辈一定能够看到的！”
聂峰坚定道。
“看起来，你很有自信。”
空明老人满脸的笑容。
聂峰轻轻点了点头。
“我也希望会有那样一天，更希望能够亲眼看到。”
老人笑着道。
沉默了片刻，空明老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对聂峰说道：
“前些天，我在外听说，离宗门不远的叶阳城，似乎要准备举办什么天才峰会，而且其他两大宗门都会有人前往，不知你可有兴趣？”
“天才峰会？”
聂峰一怔，这才想了起来。
他当初在叶阳城时，就听别人说起过天才峰会，乃是三大家族联手举行的，只是那时不知道准确的时间，但现在看来，果然是要如约举办了。
“天才峰会，我一定会去。”
聂峰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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