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斐雯回到市场部,一眼瞧见经理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还传出说话的声音。她四下里瞧了瞧,其他的人都不在。谭斐雯心念一闪,悄悄凑到门旁边,真是有老天相助,没准儿今天能听到些什么重大消息。
只听吴曳在里面问:“柴经理,您真的确定雅炫的人就在市场部吗?”
听了这话,谭斐雯心里一惊,不由得离门缝又近了好多。柴郡主轻笑一声说道:“上一次,我的包丢在办公室里,当天晚上就发生了摄像机被盗事件;还有,那天刚刚离开市场部,潘展鹏就打电话要我去雅炫;市场部的计划,总是在第一时间被透露出去。你说说看,要不是雅炫的人就在市场部,雅炫怎么会几次得手?”
谭斐雯惊得一身汗,不过,这也不代表柴郡主一定就怀疑自己,毕竟一直以来自己都非常小心,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尽管这样想,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非常不安。
吴曳又问:“经理,您现在可以确定这人是谁了吗?”
柴郡主的声音响起:“市场部最近有人买了新车,整天一身名牌,以一个小职员的薪水和并不显赫的家境来看,是不是有些奢侈了?还有,在浩天大厦的品酒会,她应该是不会舀到邀请函的,可是她不但去了,穿得还是欧洲限量版地昂贵礼服。这不是很奇怪吗?”
谭斐雯一听这话,脚一软,差点儿没跌坐在地上。那次品酒会,她实在是很向往,这才磨着潘展鹏带她去。其实那天她至始至终都躲在角落里,当时还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借助潘展鹏真正跻身上流社会,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可是经理。这也不排除是朋友带去的啊,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如果是朋友带去的,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柴郡主笑道:“我的办公室里安了针孔摄像头,这一段时间以来,谁在这里干过什么,我们都是一清二楚。”
“啊?”吴曳结结巴巴地说:“经……经理,我有一天趁您不在,在您办公室里换过衣服,经理啊。我错了。”天哪,不会被看光光了吧?
柴郡主暗笑,这丫头真实在,谁真的安什么摄像头了?不过是给外面的人听听罢了。还当真了,忙不迭地自己爆料!她忍着笑说道:“下不为例!”
外面的谭斐雯面如死灰,原来人家早就知道是自己了,恐怕那一份资料,也是故意透露给自己的。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不是被潘展鹏用来监视。就是被尹氏用来反击,自己还毫不知情地在尹氏上演无间道,恐怕人家早就偷笑着观察自己地一举一动了吧?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谭斐雯心里慌乱异常,尹氏会怎么处理自己?会被当众揭穿吗?她不禁想到尹氏的员工大会,大屏幕上放映着自己在柴郡主办公室偷舀文件的情景,那……简直太可怕了!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再也待不下去,就算再无所谓,也忍受不了那么多人鄙视的目光,她越想越怕,拎起包就往外跑,冷不防撞到了刚回来的肖炎身上,“呦,美女,这么急出去干什么?”
谭斐雯尖叫一声,头也不回地捂着脸跑向楼梯,肖炎喊道:“喂,电梯在这边!”她根本顾不上,只想早一点儿离开这是非之地,肖炎摇摇头:“十二楼啊,谭斐雯难道迷上了爬楼运动?”
办公室里,吴曳站起来,小声说:“经理,她好像是走了。”
柴郡主点点头望着窗外:“也好,毕竟跟了我几年,她自己提出辞职,总比被辞退好。”
“可是,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吴曳托着腮做思考状。
“想问什么?”
“既然经理早就知道是她,市场部的计划,又一直都是最原始的那一份,暗中进行的计划谁都不知道。这么多的工作,都是经理一个人做地?”
柴郡主笑笑:“问怎么多干什么,给我冲咖啡去!”“是,经理。”
柴郡主望着楼下开走的那辆车,叹了口气,打赢这场仗还真是不容易。透露给谭斐雯的是一套方案,实际执行的是另一套方案,自己一个人怎么做得过来?所以暗地里和其他几个人单独做了沟通,把任务派发下去,一再强调对方是公司极为信任地人,一定要保守秘密。只是这些,是不便和吴曳说的,谭斐雯是咎由自取,不得不说,这也是物质女人的悲哀。
潘展鹏赶到雅炫公司,钱助理迎了上来:“总裁先生,那名柠檬台的记者正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