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盛维和刘大力站在一起,一直注意这那春晓的动作。看到她要跌倒,他就要冲过去扶她。可他脚下刚动一步,就有一个人快他一步稳稳的把那春晓扶住了。
中尉揽着那春晓的腰,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
“先放下,掐人中”,文艺兵跑过来,呼哧带喘地说道。
中尉依言照做,人中都掐紫了那春晓才悠悠睁开眼睛。
“谁让你们停下的,继续跑”,刘大力瞅了厉盛维一眼,见他黑着脸不说话,清了清嗓子对停下来的几个人喊道。
那春晓也是不服输的性子,头还晕晕的就让中尉把她扶起来,还要继续跑。中尉他们都劝不住她,干脆就分成三组,轮班过来扶着她跑。
终于,红彤彤的太阳从山头爬了上来,包括教官在内的所有人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几个小时,实在太漫长了。
早上倒是没有人刁难他们,吃了早饭,又就着还带着冰碴的水洗了把脸刷了牙,他们又投入到看不到尽头的训练中去。
这样超过身体负荷的高强度训练持续了整整一个礼拜,期间一直没有放假,每天晚上睡得还不踏实,因为起床号总会在他们睡熟的时候响起。每个人都身心俱疲,可是没有人说要放弃,因为大家心里都牟足了一口劲儿,就想知道这特训到底是要训出什么名堂来。
对于那春晓来说,艰苦的训练可以忍受,身体的疼痛可以忍受,睡不饱经常挨饿可以忍受,没有厕所去林子里找地儿解决可以忍受。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没办法洗澡!
整整七天了,他们洗脸用的都是带冰碴的水,根本没办法洗澡,而且,也没有地方供她洗澡。
为这事儿她还特意找过刘大力,刘大力大眼儿一瞪,大手一挥。“问总教官去。”
别人怕厉盛维。她可不怕他。于是她颠颠的跑去找他,可厉盛维回复她的也只一句话,“别人怎么洗。你就怎么洗。”
别人怎么洗?别人是脱的只剩下一条**,然后打一盆水从头浇到脚,这澡就算洗完了。
那春晓有些赌气,冷冷哼了一声。“我这就回去洗,别人怎么洗我就怎么洗。”
往回走的路上她就后悔了。这话说出口容易,可事儿就不好办了,真的在别的男人面前脱得只剩下基本遮挡物,她还真的很不好意思。
等她怏怏的回到帐篷。发现列兵和文艺兵正蹲在地上用冰水洗手,不对,不是洗手。是把手插在冰水里。她正疑惑的时候,中尉神秘兮兮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绕着盆烧起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那春晓疑惑地问道。
“嗨,这还是中尉出的主意,他说你都快馊了,让我们给你暖一盆水,我们躲出去你好好擦擦。”列兵嘴快,又没看到中尉的眼色,嘚啵嘚就把实情说了。
用手和一个打火机给她暖水!那春晓看着犹带冰碴的水,身体是冷的,但是心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