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不知道风大郎这时候过来找丈夫做什么,还神神秘秘的,心里头有些狐疑。
风毓听说之后,就对张氏说:“大哥这些年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赶早过来,只怕又是遇到了什么非爹爹不能解决的难事了!”
张氏点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上次因为两个继孙的事情,风不屈着急上火夜不能寐,张氏看着心里颇为心疼,对风大郎就有些埋汰。只是她身为继室,对于丈夫原配留下的几个孩子,不便多说什么,大家这些年处着,也只是明面上过得去罢了,彼此间的感情还是极为淡漠的。
她沉吟的当口,就听风毓招来春荷,一番耳语之后,春荷应声去了。
“毓姐儿,你这是”张氏不解的问闺女。
风毓淡淡一笑,拉着张氏的手说道:“昨晚雨势不小,堂屋后面那个园子只怕落英满地,还没扫干净,我让春荷再拨个人过去帮忙!”
这是要去堂屋后窗听墙角。
张氏张了张嘴,神情大惊。
“使不得,这一会儿要是被你父亲听到,少不得心生芥蒂”张氏说着就要站起来。
风毓轻声一笑,握紧了张氏的手,娇声道:“瞧娘你紧张的,放轻松,咱们什么都没做,爹爹芥蒂什么?再说要是大哥真遇到了什么难事儿了,爹爹心头必是烦躁担忧,咱们大略知道些,有些底儿,也好劝慰他,让他排解一些苦闷!”
张氏觉得女儿说的也是在理。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底到底有些不安,她为人实诚,以前也从没这么干过。
为了转移话题,风毓就趁机跟张氏说起了自己打算。
她想去上女学,将来还想着去考女官,走出后宅。
张氏十分吃惊。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又想去上女学了?你要是想学。不若还是请个先生来府上授课”
风毓摇头,她拉着张氏的手臂撒娇,说道:“女儿以前不懂事。错失了很多东西,在女学上课跟在府里是不同的两种环境,能学到的东西也不尽相同。女儿不想以后只当个平凡的内宅妇人,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张氏轻轻点了点风毓的额头。只以为她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嗔道:“女人家最大的幸福就是嫁得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不需要才高八斗,只要贞淑贤良、相夫教子,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就是了。”
“那是一般短见的妇孺,娘您不知道。就连阿晗都改变主意,要去考女官了。”风毓仰头看张氏,笑嘻嘻道:“女儿不会连阿晗都比不上吧?再说现在女人的地位可不比以前了。朝中有好些职位还是特地为女子而设的。女儿才不要那么快嫁人,等女儿考上了女官。地位自然是不一样的,到时候还怕选不到好的夫婿?”
张氏听女儿如此说,笑着骂了她一句不知羞,但她心里却也是想留风毓多一两年。过去一年来,风毓缠绵病榻,张氏心疼女儿,只想着她好了之后,再加倍补偿她,嫁了人,可不像在自己家里那般自在。
只是张氏又想到早些时候相看选中的女婿人选叶敖东,便有一些迟疑。
叶敖东可是老大不小了,不可能再拖着不成亲,要是让其他府邸娘子捷足先登了,那也是不妙。
张氏自己心里百转千回,风毓却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只低头做起了针线。
不多时,春荷得了信回来了,脸色有些怪异,青一阵白一阵,让张氏看的心惊。
“老爷发了好大脾气,刚刚屋里发出了一声巨响,应该是那架琉璃屏风被砸了”春荷哆嗦着说道。
张氏着急起来,心想老爷气成这样,八成是事情严重不可逆转,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