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回来，我喝退众人，独留下女官。
“坐下吧。”我指了指对面的软椅，待女官坐下后，我才道，“你在我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虽然我们彼此说不上相熟，但是我还是要多谢你为我打理落霞宫里的大小事宜。今日也多亏了你，才不至于被人舀了短。也许现在问你的名字不太合宜，可是一直不曾知道你的名字，到是我大意了。”
女官道，“夫人客气，奴婢原是庆祥宫持事。本姓李，进宫后皇后赐名‘如意’。”
“庆祥宫？已故皇后宫里的人？难怪如此识大体。如意，今日谢谢你了。”
如意道，“夫人客气了，这是奴婢的该做的。”
我点了点头，“如意，今日见你说了那番话，也看得出你一心为我。你如此为我，实我大幸。如意，不知道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信赖于你？”
如意听了我的话，抬头看着我，“夫人现在是我的主子，主子吩咐，奴婢莫敢不从。”
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持起她的手，“如意，我这人没什么长处。可是唯知道，谁对我好，我必对他人好千倍。我的出身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在大周也不过是仗着宝铃公主的宠爱。如今来到大齐，可谓举步维艰。小昭是我从大周带来的人，可以说我和小昭对这大齐宫里的深深浅浅自不如你。所以，我今日诚心的请你以后多照顾着我，日后我自不会忘了你。”
如意听了我的话，忙跪倒在地，“夫人切莫折杀奴婢。尽心侍候主子本是奴婢的本份，如意现在是落霞宫的人，自会尽心尽力服侍夫人。如意不敢恃宠而娇。”
我忙上前扶起如意。“如意，有你这心就足够。”可是心里也知，刚刚那话，如意是听出弦外之音了。
我拉住如意的手，“如意，我现问你。阿瑶将阿水遣出宫，你知道多少？”
如意道，“夫人。奴婢知道并不比您多。只是夫人，在宫里行事。必要谨慎万分。端木少爷居住凝冷园本来就不符宫制，到今日才被遣出宫。想来，暗中自少不了大皇子一力力撑。”
我点了点头，“大齐虽不禁男风。可是自古也不曾出过男妃。何况加上阿瑶马上继任大统，自不能让人落了把柄。可是，你今天说如果我再去凝冷园，阿水必不能再活，这又是为了什么？”
如意道，“夫人，如意不敢乱说。可是却知大齐皇室是不允许皇上专宠地。”
我一怔，没听明白如意这话，好一会，我皱着眉头，“专宠？这什么意思？”
如意没说话，只是道，“夫人，小昭回来了。”话才说完。如果听到屋外传来小昭的声音，如意一笑，“夫人，如意先行告退。”
如意刚刚推出门，就见小昭上了台阶，如意冲小昭轻轻一点头，行远了。
小昭看了如意的背影一眼，转身进屋，关好门后，幽幽道。“这也是一个人精。”
我点了点头，“的确，以前是小看她了。你绝没想到，她原是皇后身边的人。对了。凝冷园的情况怎么样？”
小昭脱下罩衣。抱过暖炉才道，“我进凝冷园的时候。太医正给阿水少爷推宫，吐了胸口垢物后，阿水少爷才醒。只是醒来也不说话，怔怔只是望着园外，侍卫不敢动手，只能等阿水少爷喝了药睡着后，才命人抱着上了马车出了宫。我打听到，阿水少爷和芳喜他们暂时住在大皇子宫外别院枫园。”
我嗯了一声，“那大皇子早上去了凝冷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