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总管。寡人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寡人的毒复发了。寡人想问你是否有什么解毒的办法？”</p>
“皇上……”柳总管抓住他的手，“你的毒是下在娘胎里地，当年将军想了那么多的办法也只是暂时抑制住了。可是现在将军又……”</p>
柳总管毕竟是老人了，想起了以前的事又思及往事还在但人却没了，情潮汹涌。不禁老泪纵横。</p>
北野弦叹了口气：“当年舅舅是用的苗疆地药。不知现在那药是否还有用？”</p>
“没用。当年将军过那药只能用一次……”</p>
北野弦一怔。</p>
“皇上，不定燕妃娘娘知道其他的药呢？”</p>
“不，她并不知道寡人的病。也不能让她知道。舅舅临死前就要我提放着她。”</p>
柳总管沉默了半会，坚定地道：“奴才明白了。”</p>
北野弦静默了片刻，仰头道：“舅舅也要寡人杀银姬。”</p>
柳总管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p>
北野弦察觉到他的话里有话，问道：“柳总管可知道舅舅和银姬的事？寡人地属下曾汇报舅舅有次喝醉了竟拉着银姬叫着别人地名字。”</p>
“皇上，”柳总管抹了抹泪，“将军叫地那个名字是不是叫紫儿？”</p>
“你知道！？”</p>
“奴才也只知道将军年轻时时常喝闷酒，嘴里叫的就是这个名字，但只有全名是什么却不得而知。将军此生最爱的就是这名女子，并为她终身不许，也无子嗣。后来那女子被判了通敌地罪，被斩了。是太后让将军亲自监的斩，那日将军喝醉了整整五天五夜，差醉死。这事在奴才的脑子里还记忆犹新。”</p>
“原来如此。想必那叫紫儿的女子就是银姬的娘吧。”</p>
“皇上，我觉得将军是怕你像他那样沉迷女色，最终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才会那么吩咐的吧、。”柳总管沉重地拭泪，“只是福晋是个好女子啊……”</p>
北野弦半宿都没有话。最后低声对柳总管道：“寡人希望以后没有人知道寡人身子带毒的事。行了，你下去吧，寡人已经为你在京城准备了房子，也可养老送终。”</p>
“奴才谢谢皇上。”不知道为什么柳总管此时却是哭得很悲烈，不知是笑着哭，还是哭着笑。</p>
北野弦一个人在书房，捏紧了拳头。仰天长啸。许久许久，就站在书桌旁。</p>
天黑之际，有个太监匆匆跑了进来，禀道：“禀报皇上，柳总管回去之后就悬梁自尽了。”</p>
北野弦垂下头，阴影蒙住了他的双眼，看不住他此刻的神色。“厚葬。”</p>
“遵旨。”</p>
北野弦重重地跌坐在椅子里，摊开手心，满满的是汗。烛火忽明忽暗，照得他心神不宁，他觉得自己此时就像这烛火般，心境飘忽不定。但他知道该做的事还是得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