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一片紊乱,到处都是烧焦的木杆,有些难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秦月楼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随后进来的月儿,道:“我整理一下吧。”
“没关系。”月儿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满是狼藉的山洞,惊异地现秦月楼竟是半个月来都没有休息,这里的痕迹还很新,看得出来秦月楼很卖力。
“这星甲傀儡,月儿你能看出是什么等阶的吗?”秦月楼正整理着剩下的材料,星甲铠只是一块黑疙瘩,外表看不出来,也不太重。
秦月楼将其放进了行囊中,回过头,正好现月儿盯着自己,一双美眸在幽暗的山洞里,好像晨星一样,里面流动的是数条银色的流带。两人对视的瞬间,都有些不自然,秦月楼甚至想起了聂舞那双媚长的眼睛,有些尴尬。
轻咳了一声,还是他打破了沉默,指着趴在自己脚边的傀儡,道:“它好像只会玩闹,算不算一个失败品?”
月儿眼下露出颧骨边缘的皮肤有着淡淡的绒毛,散着光泽与嫩滑,好像有一层萤光在脸庞上微微闪耀。她也移开了视线,声音很柔:“应该不算,如果一会儿兽王大人来了,就应该可以看出它的等阶吧。”
“兽王大人?”秦月楼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咬文嚼字,道:“听舞儿说你和兽王一起在森林里寻找药材,兽王和你现在的关系不错么?”
“鬼乾兽王,比想象中的要好说话。”月儿眼眸弯了弯:“应该是你的关系吧,它对我还算是友好,……不过,真让人想不明白。”
秦月楼笑了笑,没说话。
如果不是老家伙的关系,他们这一群人也根本不可能进到鬼乾森林这么深处。这里充斥着大量的魔兽,就是上阶星王,甚至是下阶星皇也要掂量掂量,更不用说,还有个高深讳秘的兽王在森林的坐镇。
不仅如此,秦月楼也总觉得这个森林有些古怪。那东耶斯山被誉为活火山,好像在森林的尽头,但秦月楼前段时间常识着走了几天,现视觉和东耶斯山的距离,依然没有改变过,鬼乾森林不可能有这么大,东耶斯山也应该不可能有这么远。
还有一点,就是鬼乾圣树。秦月楼虽不敢肯定那块夹在树杈中间的玉石就是木玉之石,但却可以肯定,在圣树和东耶斯山之间,肯定有一种莫名的联系!
兽王对东耶斯山敬畏,还可以理解是鬼乾森林的活火山,代表着一种象征。而圣树呢?除了那不确定的木玉之外,还有什么能让兽王紧张的?而且兽王如果真的决心要维护圣树的话,就是秦月楼搬出众神的名义,也是不行的。兽王毕竟不傻,秦月楼这个幌子也好拆穿,所以半个月前兽王妥协地将圣树木杆送给秦月楼,倒是有些诡异和奇怪。
兽王跟着去南疆山脉?为了七弦季?
这个理由说出去,秦月楼自己都不相信。想起兽王在说出那句话时,眼里闪过的一道奇异的色泽,暗道几十年没有离开过山谷的兽王,是在南疆山脉有认识的人,还是有什么事?
很快便是将山洞里的东西收拾好了,忽想起什么,问向月儿:“你为什么要跟着去南疆山脉,你只是一星星药师,就算寻找材料,也应该能力有限吧。”
“不为什么,轰动整个大陆的盛况,我就不能去看看?”月儿睫毛轻轻地抖动着,低下身子拾起了一块碎木,捏了捏,很坚硬:“你要是对我不放心,或者嫌我烦,我可以不跟着你去。”
“我没有这个意思。”秦月楼感觉月儿在挤兑自己,她应该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却就是不说。秦月楼只能无奈地说:“你是不是知道兽王也要去,你才跟着去的?”
顿了顿,继续道:“我总感觉,你好像对兽王尊敬得有些过分了,聂舞虽然敬畏兽王,但也达不到你这样的程度。”
“我才搞不懂你们的想法……”月儿嘟囔了一句,好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白衣款款,那抹面纱好像轻轻撩拨着什么,走了出去:“我在外面等你。”
“汪汪……”傀儡叫着,不理秦月楼,也不留念这是它出生的地方,跟在月儿的后面,尾巴摇着,跑了出去。
秦月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将一切都收拾好,走了出来,对月儿说:“你对舞儿说一声,我去冲个澡。把晚秋也叫一起,等我出来,马上就离开森林。”
月儿惊讶道:“这么快。有这么急吗?”
“先去克罗城。”秦月楼看了看天色,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但山谷里的空气还是有些潮湿,秦月楼的后背和全身都是汗渍。
月儿摇了摇头,等秦月楼去了,才转身去通知聂舞和夏晚秋。
聂舞此刻脸红得很,见到月儿,有些不自然,毕竟她也不知道月儿究竟是看到了多少,想起来都有些娇羞。月儿倒是盯着聂舞看了半晌,道:“他说一会儿就出。”
“出?”聂舞愣了愣,恢复了常色,道:“月楼才刚刚出来,这么快就要离开么?他不用休息吗?”
“他说要先去克罗城。”月儿也不知道秦月楼的想法,道:“舞儿你先收拾东西吧,晚秋还在修炼么?我去通知她。”
“恩。”聂舞看着月儿离开,暗道刚才秦月楼怎么不对自己说。
狼形傀儡慵懒地趴在聂舞的脚边,尾巴摇动着她雪白的小腿,有些痒。蹲下身子,聂舞盯着它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