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无消遣,他便抓来山鸡,野兔,把这些食草地动物豢养起来,留待下雨天或者不想出去的时候做菜。山洞里还有很多鹌鹑蛋,野果子。他倒是说话不食言,果真打了一只老虎,做成褥子,铺在我床上。
慢慢地我身子好了,行动自如,却被他养得娇气非常,不肯动手。每天看着他打猎,收拾山洞,做饭,洗衣,有时惭愧之心终于冒出来时,便割把青草喂给小兔子。
他一次偶然忆起宫使说起民间喜欢用木褀叶汁洗发,能令秀发光泽发亮,便兴冲冲避开那些暗探杀手,到处去寻找木褀叶子。寻回来之后,用石头捣成泥汁,烧了热水,便为我细心洗头。双手按摩头皮,不轻不重,总是让我舒服得想出声。他对待那些秀发,一丝不苟,柔情蜜意,做的认真而温柔。有时我甚至怀疑这个人不是那个霸道强势的慕风行,而是被另换了心肠。
他也会痴痴看我半天,叹气道:“明澈,第一眼见你,我便觉得惊为天人。没想到,与你相处日久,越觉得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我每听到这种痴话,便尴尬地不肯接,心里却丝丝地甜。
山高与世俗相分,人也不须作伪。笑容都是发自内心,胜过绮罗艳光,敢于娇花教短长。人清闲便觉得腰肢柔软,意态慵懒,也丰腴圆润许多。当慕风行疯话讲多了,我也会偶尔想想,他做樵夫,我做村妇,两个人真的一辈子生活在深山,生儿育女,父母都是惊世骇俗,谪仙般容颜,不知这些孩子都是何等相貌。最不可知的是,这孩子像谁会更多些,会不会比我还守拙,比慕风行更睿智。
当然我们也有争吵,不和谐的刺耳声也会时不时响起。当我想到云岫独孤父后明德等人的时候,便会叹气脾气不好。这个时候我便会迁怒于他,认为他不肯出去寻找救援,存心想拖我在这里,居心不良。
这时他便会收起所有的笑意,脸色灰暗,褪尽血色,睁着眼,冷冷看着我,恨恨道:“明澈,你地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就是石头,也有点头一天。你比千年寒铁还冷,怎么也捂不热。”
最激愤的一次,他望着我,眼里地寒光让我毛骨悚然,以为他会出手杀了我,却不料他指着我说:“明澈,只有你的是大好锦瑟之年,我地就是行将朽木不成?”然后仓皇离去,一夜未归,早晨看见他地时候,手上提着剑,身上水淋淋的,显然通宵无眠舞剑所致。
我小心翼翼看着他阴沉着脸,不怒自威地样子,突然有些后怕自己当时怎么那么有勇气,惹怒这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狮子。于是气弱,怯怯避开他,惹得他绷不住脸,叹气道:“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的。”他许下的,自然是千金一诺——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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