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被上了手段之后,裘老板这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象都太简单了。
什么宁死不屈,咬牙坚持,都是屁话。
还不到半个时辰,他就熬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喊:“我招,我都招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负责给他上手段的年轻人见状,撇嘴道:“还以为是有多大能耐呢,结果就这样?我还有好多手段都没来得及上呢!”
裘老板听得浑身一颤,又忍不住庆幸自己放弃得早,不然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这个嘴一旦被撬开,再审问就简单多了。
反正说一点儿和都说了也没什么区别,裘老板是真被上刑给搞怕了,都用不着审讯的人问,自己就一股脑地往外说。
供词很快就整理出来,审讯人员交给裘老板签字画押。
裘老板这会儿缓过来一些,还知道在签字画押之前扫了一遍供词的内容。
让他意外的是,供词里只反复提及他是霆郡王派来的人,却半个字不提西戎。
但是供词里并没有胡编乱造的东西,全都是他自己交代的,所以他还是很顺从地在每一页上面签字画押。
拿到证词之后,谢延一刻都没耽搁,直接送进城交给厉子安。
厉子安将证词跟早就写好的折子一起放进木匣内,用腊封好,再贴上盖着瑞亲王府印信的封条,命人八百里急报送入京城。
高山等人被关押了几天之后,沈仲磊一行人终于回到了永州府。
石达原本打算在沈仲磊回来之前抓到潼娘子,给自己漂亮的一仗做个完美的收尾,结果一连忙了几日都没有找到任何消息,潼娘子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沈仲磊回家后歇了一天,第二天刚到衙门,就听到了石达志得意满的汇报。
石达一口气说完,便一脸期待地看着沈仲磊,等待着得到夸奖。
沈仲磊却是一脸难以名状的表情。
“你是说,你抓了潼娘子医馆的所有人,然后如今还在全程搜捕潼娘子?”
石达丝毫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一脸兴奋地将证据一一摆在沈仲磊面前道:“大人您看,潼娘子医馆的制药案并非是孤立的案子,跟之前西戎派人来采买药材是有关联的,如今基本可以确定,潼娘子绝对是跟西戎的人有牵连的……”
沈仲磊一张一张翻阅石达呈递上来的证据,不但有举报人签字画押的口供,还有房主、邻居……似乎已经足够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闭环。
但是沈仲磊却并没有所展颜,石达没心没肺的,他可是还清楚记得,当初永州府闹“时疫”之时,厉子安对潼娘子有多看重。
如今自己就出门这么几天,手下的捕头就带人抄了人家的医馆,还满大街地抓人……
他猛地一下将所有证据扔到石达面前,不悦地质问:“你就凭这点东西就带人去潼娘子的医馆兴师问罪了?”
石达完全没想到沈仲磊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还有些莫名的委屈道:“大人,属下拿到证据之后也很吃惊。但是经过再三调查过,确实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潼娘子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