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九。他愿意放手。毕竟没到爱地高度。伤感有之,失落有之,但决不至于伤心伤肺。如他此刻所表现的一般。
但有人不知晓啊,尤其在凤潇的故意误导下,三双眼睛如利刃在我身上横切竖割。夏夜不冷,可我现在十分想躲进一边看戏般似笑非笑的阿九怀里。等等,凤潇这样对我“一往情深”,而我地阿九只是作壁上观?再及细想,果真在他眼眸迷雾的后面看到点点星光,不知是否其中另有玄妙?
凤潇继续“为情所困,痴心不得”的样子,还上前一步将我因方才的舞而垂落一边的发丝掳到耳后,渀佛茫然情不自禁地喃语:“弦儿方才所歌何名?”
我退后一步,在三女不可见处,狠瞪他一眼。其中那中间地高挑女子,不知咬碎牙关没,心中升起点点愧疚,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瞧见她眼中地狠戾,想起凤潇对待府中“安分”的姬妾的疼宠,我还是少让自己那点没用地同情心作祟了。
“歌名为倾国倾城,太子殿下!”答话的是阿九,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好像对凤潇如此“轻薄”于我的不缀,说着时已经起身走至我身后,一把揽过我的腰。如此作为,倒也十分符合旁人眼中九先生的行事风格。
凤潇看着阿九良久,似强抑胸中不平,强忍舍爱之痛,看着一旁的三个侧妃,终于找到台阶似的闷声道:“三位爱妃想见让本太子另眼相看的人,现下也已见到。她是本太子魔云山学艺时的小师妹弦儿。一向于本太子亲近,可说是自家人,以后三位爱妃也多亲近。”
这句话可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落入那些一门心思争宠的女人耳中,想当然耳认为凤潇是对我动了必得之心。我因着不知他和阿九两人葫芦里卖什么药,除了顺势倚着阿九外,未作举动。倒是阿九俊颜略冷,似笑非笑地道:“多谢太子关爱。臣妻自幼顽劣,只怕难守这太子府的规矩,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几位娘娘岂不是罪过?臣妻,臣自会小心看顾。”
于是原本三女听闻女眷入住,太子另眼相看,赶来踩两脚的戏码不但没有演成,甚至开始都没有就让阿九那一曲和我那一舞给了个不小的下马威,再加上我这具身体的好相貌和凤潇的倾情演出,上演为君臣之间的争风吃醋。当然,男人的争风吃醋,尤其发生在尊贵宽容太子凤潇和出尘如仙的九先生身上,自然文雅得多,隐晦地多。只是他们隐晦地很有技巧,表面上稍有火花但仍客客气气,但留给某些有别样心思的人遐想空间可真够大的。
回到阿九暂居的北院,我学着他方才对着凤潇时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阴森森地瞪着他:“阿九,我这个妻自幼顽劣,嗯?”
阿九淡闲若定,只手腕紧箍我的,半真半假地锁到我身后,欺身覆上我的唇,带着盈盈笑意,轻舔细咬,最后终忍不住倒向床榻。贪罢那鱼水之欢,仍旧分享着都属于夫妻间的亲昵,才在阿九半是有意,半是习惯的骚扰下,明白些许事情始末。<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