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年桓久经沙场,素来不动声色,从容不迫,但听到这声爸,他讲君亦卿像小时候一样狠狠的抱紧,苍老沙哑还卷着哽咽的缓缓道:“孩子,你受苦了,受苦了,念念……念念也……我对不起阿寒,对不起……你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君亦卿就察觉到他哽咽了。
君年桓在这一刻,脑海里都是苏寒,苏寒那些年为自己出生入死一步一步扶持自己的样子,满脑子都是苏寒对苏朝思的宠溺,都是那些年,那些年到现在永远都挥之不去的回忆。
他当年对不起苏寒,现在也对不起沈暮念。
若是苏寒还活着,看到这样的沈暮念该有多心痛,他不希望他们在一起,不希望沈暮念一步一步执拗的往前走。
就是不希望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可还是……变成了这样。
他们都比他勇敢比她坚强,比他有情有义。
当年的他,碍于种种,连苏寒咽气之前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他后悔,无数个日夜梦见苏寒都眼眶湿润的惊醒。
如今,这种凌迟般剧痛再次席卷全身,他哽咽之余呼吸浓重起来,将君亦卿的胳膊抓的紧紧的。
他从未见过君亦卿如此,君亦卿有何尝见过他如此。
他永远高高在上,板着脸,连笑都很少笑,他对他对自己都苛刻到极致。
他何曾如此哽咽流泪过,这一瞬间,君亦卿才惊觉,君年桓他,他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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