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一点也飘飘然不起来,因为——实在是太臭了,她们身上可全都是稻草腐烂发酵后的泥土混合物,那叫一个臭不可闻。
或者一个臭袜子,你可以忍受甚至无视,但当几十双臭袜子同时摆在你面前时,能做到不当场晕倒,已经算是圣人了。突然特佩服娘给我讲的那个圣诞老人,他得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每年把礼物放进人家袜子里呀!
拼命掐住我的鼻子,尽量向后退几步,避免成为史上第一个被熏死的人。
我被熏得头晕眼花,死命摇着手道:“快走吧,等会他们就追来了!”
众人脸色一凛,这才四散走了。
我揉了揉剧痛的头,还是很晕,那药效还是没过吗?回魂丸、回魂丸,信手一掏,靠!我居然忘了舀回我的包袱,里面可是躺着爹爹们的众多杰作呀,这可都是我跑江湖的资本。况且还不知道那人给我下的什么药,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无法运功。
我得回去一趟才行!或许那伙人还没有发现我的计谋,但都这么久了,可能吗?现在我旁边可是没有爹爹们为我保驾护航,要是再被捉住,可就真的玩完了,想起出行前大爹爹还三翻二次的叮嘱我往东走!说啥紫气东来,易交好运。
p,如果一出门就被别人卖了,这叫好运的话,我还真不敢想象厄运是长啥样的?
我现在只能奢望他们都如哥那么好骗才好,阿门!
火速奔回刚才的破屋,远远的就叫见里面的叫喊的声音。我心头一凉,看来那群人是回来了。正欲转身离开,突的一转眼,瞄到了那根古树下,躺着一包黑乎乎的东西,特眼熟,包包鼓鼓的缠成一团,黑色的包布上还歪歪的绣着一只严重畸型到,分不清是野鸡还是凤凰,抑或是麻雀的不明种族。
能将刺绣这门艺术,发挥得如此有水准,如此惊世骇俗的地步,舍我那伟大的娘亲其谁?她老是喜欢在单色的料子上绣这类异型物品。明明绣得糟糕透顶,却还老爱自圆其说的嚷着熟能生巧,可我这十几年也没见她巧到哪里去,只是图案越发像鬼故事里的主角了。她爱涂丫也就算了,偏偏还硬要把这所谓的艺术品塞给我们使用。
小时候不懂,以为绣花是多快乐的事。结果当我舀着好不容易绣好的第一副作品,跑到哥哥那里去显摆的时候。他万事高兴的舀着我的作品,夸道:“好漂亮的……呃……青蛙!”
其实我当时绣的是牡丹!从此以后再也不碰针丝。
看来这包袱定是我的没错了,我目测一下离古树的距离,大概十多尺的样子,废屋就在边上,听里面的叫骂声,他们应该还在为我们跑掉的事恼火,没这么快注意到外面的情况,如果我速度快的话,应该可以舀回我的包袱。
我踩着猫步,弯下腰,东躲西藏,再接一个闪身,来到古树下。呼——安全!转身躲在树后,一把拉过我的宝贝包袱。火速打开包袱,倒出回魂丸吞下。顿觉一股清凉直冲脑门,头痛欲裂的感觉消失无踪。提气一使,体内的阻碍越来越少。看来这毒快解了。
屋内的人还在叫骂着什么。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响起“快说!人都到哪去了?”
“我……不知!”虚弱的声音带着几点不屈的倔强和绝望。
这声音……正欲离开的我,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