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你……”
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消失在白光里。
“等……等!”
慕然惊醒,却发现浑身冷汗粼粼。思及梦中所见,那个小女孩……真的只是梦吗?为什么会这么真实,抓了抓胸口的衣襟,那股子忧伤的感觉盘踞在心口,挥之不去。原来悲伤也会传染吗?
再也无心睡眠,外面到是挺亮腾的,明月高挂,漫天繁星,诱人想奔出去欣赏一番。行随意动,拉开房门,正欲踏出。忽的眼前黑影一闪,如一块超大的黑色幕布,遮住了半空繁星。
一个灿烂到让人手痒痒的笑脸(简称:欠扁),挂在前方,要不是我长久以来练就的良好承受力,不吓掉半条命才怪。
“兄弟,你混哪条道上的!”
他抓了抓头,露齿一笑,不紧不慢的回道:“屋顶过道,摔下来的!”
语落!只闻叭啪的一声巨响,紧接哗啦啦一阵破碎之声,我房内正中央,一阵尘土飞扬,大片皎洁的天然月光,透过屋顶的临时入口,照亮了整间屋子。盯着房顶那突如其来的大洞,我感觉到了眼角那鼓动的青筋,暴风雨在酝酿,酝酿!
罪魁祸首却豪无半点悔意,一个利落的翻身着地,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嘻笑道回视我:“要丫头,你这房顶时候久了,改修修了!”
忍耐!忍耐!k,这种事谁忍耐得了,他丫的就是圣人了!
“姓、圣、喑、的……”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低吼出声,身侧的手弓成爪形,紧了又松,收集体内所有气力,狂吼出声:“你tmd不睡觉,跑来拆我的房子!”
“我睡不着呀!”他一脸坦然,毫无半点悔改之意。
“你睡不着?你睡不着,我的屋子就活该被拆?”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别生气嘛!要丫头!我踩坏你的屋顶是我不对!”他嘻笑着陪罪,却全然看不到半点诚意,“大不了,我帮你修!只是……”他抬头打量着开了天窗的屋顶“只是这屋子还能不能承受住我的重量就不一定了!”他单手支撑着下巴,摇了摇头,一副万分苦恼的样子。如果嘴角少了那股奸笑的话。
“不必了!我自己修!”这人只会拆房“你给我回去睡觉!”
“不要!”他立马一口回绝,再忧忧的转过头看向我,嘴角笑意加深:“要是梦见你,多吓人!”
“圣……喑……其!”
“我在!”
“你tmd的找死!”
于是,月色下,一向戒备森严的上官府,先后闪出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一黑一白,如果你眼力够好,就可看到,在前方的仍是一名男子,宛如朝阳的脸上,笑得甚是张扬,他足下生风,轻点落叶就可借力前行,却又故意不加快脚步,像是特意与后面之人保持三步远的距离,让对方不至于跟失,却又无法追上。后面的是一名女子,衣着白衣,却满脸黑线,凶神恶煞,右手上还轮着一块,比掌大的巨石,直追男子而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