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和殿的朝会,照常进行,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和谐,文武百官皆是不言不语。
今日朝堂的气氛格外的诡异,静的让人害怕,因为多了一位重量级人物,太子将永冠侯尤天鸣诏来了朝堂议事。
“永冠侯尤大将军听闻父皇驾崩前,曾秘密召见过您,想必那个遗诏在您那儿吧。”
太子当日便秘密召见尤天鸣,但是他并未来,所以他只能先礼后兵了。打算在朝堂之上逼他拿出遗诏,无论什么内容,若是对他不利,皇宫的羽林卫便是他的底牌。
“太子殿下,微臣没有什么遗诏,只是叙叙旧,仅此而已。”
尤天鸣站在武官的第一个位置上,面对太子的咄咄逼人,从容悠然的平静回应着。
“永冠侯,先帝遗诏乃关南诏的生死存亡,还请拿出来以安众臣之心。”
太子话音刚落,见尤天鸣无动于衷,便冷眼死死的盯着他,众朝臣闻言也是在小声讨论着。
此时第一个走出来的便是兵部尚书秦福,结果尤天鸣根本直接忽略了他,看也没看他,气得他咬牙切齿。
“太子殿下,既然尤大将军藐视皇权,暗藏遗诏,乃不臣之心,不如就请他去我们大理寺坐坐吧!”
就在此时,太子一派的大理寺正卿薛洪,阴阳怪气看着尤天鸣说道。
“你敢,永冠侯乃是南诏的战神,岂是你等鼠辈可以妄言可动的。”
袁重兴闻言,朝着薛洪怒喝一声,在此生死存亡之刻,他已经不能置身之外了,在别人看来,他一直便是尤天鸣的人。
就在此时,秦福朝殿外喊了一声后,太和殿外陆陆续续涌入了成千上百的羽林卫,汪直正走在了最前面。
只见秦福一声命令下。
喀喀一阵弩箭上弦的机簧声音响起,在这样宽阔且寂静的大殿里,手无寸铁的文武百官显得非常微弱,但又格外令人恐怖。
“永冠侯,最后再问一句,将遗诏拿出来。”
秦福见尤天鸣依旧未搭理自己,气的一挥手,羽林卫便围住了尤天鸣,其他朝臣吓得连忙躲在殿内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尤天鸣转身看向汪直,用三根手指拈住匕首,轻轻与官兵们的肌肉条理做着亲密接触的他,在包围圈外弩机作响的那一瞬间,右手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强弩一分两半,彻底报废了。
“汪统领,你确定要这样做?”
汪直迎着尤天鸣冷冷的眼神,躬身回应道。
“太子殿下乃是太子,南诏的储君,理应登基,还请永冠侯理解。”
汪直还是依旧面不改色,一板一眼的劝说着他。
尤天鸣闻言点了点头,未再说一字,只是抬脚往殿外走去。
羽林卫纷纷围了上来,他的耳朵准确地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所以他的心紧了一下,从而让他的右手停顿了一下,一掌劈晕了好几个羽林卫。
京都内严禁用弩——除了当年被特旨允许的羽林卫保卫皇宫。上京城其他人皆不能私自使用。
太子可能已经调动了军队的力量潜入到了京都之中。他来不及考虑羽林卫的问题,而是下意识里感觉到了寒冷。
只是一脚,那块方正的坚硬殿内石板从中裂开,翘起了四方的板角,向着那些扑过来的人身上戮去!
当他在包围圈里游走突进之时,看似轻松随意,但实际上却是挟着异常快的速度和强大的精确控制力,所以他才需要这样强横霸道的一脚,来停住自己处于高速行运状态下的身体。
这样两种极端状态的转换,甚至让他身边的空气都无由发出了撕裂的声音。
一直跟随着他如水波般起伏的围攻羽林卫在一这瞬间没有跟住,很狼狈地往前倒去,在尤天鸣的身前留下三尺空地。
笃笃破风声响,没,入土,他的脚下像生庄稼一般,生出了数十枝阴森可怕的弩箭,险之又险地没有射入他的身体。
而他的右手依然张开着,犹如一柄锋利的匕首。
而他身后的羽林卫们收不住脚,直接往忽然静止的他身上撞了过来!两声闷响,两个人影飞了起来,在暮色笼罩的天空中破碎……画出了无数道震撼人心的曲线。
在下一轮弩箭来临之前,尤天鸣远远地看了一眼汪直,脚尖在地上一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随着那两个被自己震飞的“碎影”,向着反方向的小巷上空飞掠了出去。
半空,碎离的骨肉摔落在地上,啪啪作响。
紧接着,嗖嗖破空声起,十几名七品高手翻上了太和殿城墙四角,向着不远处正在飞奔的尤天鸣追去,不一时,皇宫的大内高手的好手,也带领着大部属下,沿着皇宫的通道,不懈追击。
守城弩的弩箭,有如一把短枪,刺破了人与马的血肉身躯,深深地刺入了广场上皇宫广场地面青石板间的缝隙,如儿臂粗的精铁箭枝,不停地颤抖着,发着嗡嗡的声音。
尤天鸣这次应召进入皇宫上朝,带来的所有人皆被挡在深宫之外。他虽然是八品的顶流高手,但是也不敢久留此地,因为从未出现刺杀皇帝成功的事例。<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