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着麻城城门处守着的兵士,凤九不禁皱了皱眉头。
“怎么办?”她低声问楚羽。
楚羽摸着下巴盘算了一会儿,笑起来:“没问题。”
见楚羽笑得一副自信满满,凤九不解地和元钧面面相觑,同时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有时候,凤九真的很后悔!非常后悔!
后悔自己怎么会带着楚羽这个包子馅料同行!
只怕自己还没等到达永安见到北夜魔女塔合儿,就要先被这死包子给气死了!
或者说,被笑死了!
看着马车内换装完毕的两人,凤九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楚羽再度不负众望的……扮成了女人!
好吧,她就知道这死包子绝对有异装癖,不然一个大男人干嘛那么喜欢扮女人啊?扮了一次扮两次,简直就像是以此为乐!
这也算了,毕竟还可以说他思想扭曲脑筋里的思考回路有异于常人,但为什么又逼着元钧也扮成女装?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了!
上次他就巧言令色地哄元钧装过丫头了,如今居然故技重施,又骗了纯真乖巧的小孩子和他一起疯!
对凤九恨不得能在他身上戳十七八个洞出来的目光视而不见,楚羽轻巧地跳下车来,扭扭腰,掠掠鬓角,对着凤九抛了个媚眼:“怎么样?毫无破绽。”
“……是毫无破绽。”凤九早就被楚羽气得没了脾气,无奈的白眼一翻,看向一旁正扭捏不安的元钧。
他被装扮成小女孩模样,梳着双髻,穿着身淡粉的衫子,下身是嫩鸀撒脚长裤,一双淡红色的绣花鞋,倒显得乖巧可爱,再加上他年岁尚幼,性别差异不是很明显,活脱脱一个文静清秀的民间小女孩。
和凤九早被楚羽气得没了脾气不同,元钧显然还不是很习惯楚羽那层出不穷的古怪念头,神色尴尬,一双小手在自己衣角处摸来摸去,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手足无措。
“……”凤九将元钧的局促不安都尽收眼底,沉默了片刻,便眯起一只眼,责怪地看向楚羽这个罪魁祸首。
偏偏那个罪魁祸首一副感觉良好的模样,搔首弄礀良久,才将元钧又抱回车上。
“走吧。”他说。
凤九坐到他身边,终于还是忍不住翻翻白眼,嘀咕道:“我还是觉得纯属多此一举。”
“哎呀,这样不会引人注目嘛。”楚羽还是一边赶车,一边笑嘻嘻地回答。
“得了,就你那张脸,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我已经把自己画丑了。”
“少来!你就是把眉毛描浓了一点嘴唇血红了一点脸上的白粉擦得厚了点,哪里画丑了?”
“这还不丑啊?想我的远山眉啊,甘心地牺牲画成了一字眉不说,樱桃小口也抹成了血盆大口!我告诉你阿九!你包子啊……不,楚羽哥哥我这次牺牲大发了!”楚羽说着说着激动起来,大有为自己“牺牲”容貌一事缀缀不平之状。
“……谁强逼着你做这个来着?”凤九受不了地转过头去,懒得再看这个还在喋喋不休的家伙,以免自己当真实在忍耐不住,还没过麻城就先起了内讧!
马车很快到了麻城城前,于是——
“这位官爷好威武的相貌啊哦呵呵呵呵……什么你说战争期间要严查进城的人预防奸细?这位官爷一定是说笑吧你看人家浑身上下哪里像奸细了?你见过这么貌美如花温柔贤淑的奸细吗?你见过这么身段玲珑凹凸有致的奸细吗?你见过拖家带口还有个未成年少女的奸细吗?难道说你是怀疑我家翠花儿是奸细?这可没天理了你看我家翠花儿文静乖巧才几岁大,天底下哪有这样小的奸细啊?而且你怀疑人家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怀疑我家小翠花儿!我家小翠花儿这么小年纪就背上了奸细的罪名你可叫她今后怎么做人呐?翠花儿还没找婆家啊你害她今后都嫁不出去啦我的老天爷诶!你你你你你你欺人太甚你还我家翠花儿的清白啊啊啊啊啊我今天跟你拼了……诶?怎么不检查了?官爷你确定你不检查放我们进城了你确定你确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