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的跟你他妈咬文嚼字!老子在奉皇命,征夫服徭役看你一个书生,我才没找你麻烦,你还敢蘀别人出头,小心恼上来,老子连你一起锁了?”
那人口中虽硬,只是不时偷瞄我的眼神,却泄漏了其心虚。
皇命?徭役?
我与卫逸对视一眼,眼中疑惑更甚?
古代是有徭役之说,亦称力役,用我们现代的话说是国家强制百姓承担的无偿性劳动。是封建社会国民义务的一种,一般分为力役和兵役。
可此时当今圣上提倡休养生息,兵役本是不重,何况,兵役定有专门时日是,绝非现在。而力役,只怕没有哪朝有理智地统治者会把力役的征日定在春季这个因播种而农事万分繁忙季节,大多在是冬日时征丁用于修建些公益工程,比如修桥补路,或是趁着枯水季节筑堤掏河床清淤泥。
这些四处征丁的衙役们,究其行为,甚至可以算是抢民夫了。如今却口口声声奉皇命征丁应徭役,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假传圣旨四个字在我心中掠过,却见到卫逸突然皱眉,似乎忆起什么,本是一腔怒意,却地忍住。突然的转了话题。
“我乃上京应付试地举子,自属于免徭役之列!只是,这女孩小小年纪,若真出什么事,你们怕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
卫逸竟然这样地转了话题,事情越发显得蹊跷。
我不由打量了他几眼,只怕,这事,他应有几分了然了吧?
如是一想,我亦闭口不言。
那班衙役却是一愣,想到今春的确有春闱之试,对于这些举子,衙役们倒也不惧地,可若是一朝金榜提名,那身份可就不一样了,
一想至此,衙役们不由陪了几句好话,告了罪,退下。
这事,似乎作个了结。
“这到底是为了应付哪的皇差,竟敢随处捆人?”我却仍是一头雾水中,看着那些来去匆匆的衙投,我问出了声。
卫逸却摇摇头,示意我把这丫头弄醒,交给店中那仍自哭泣的老板娘后,便沉着脸匆匆走去去。
待得离开镇子,路上剩得我们两人,才看得这个假扮举子的平王殿下摸摸鼻子,颇有几分不自在:“我估摸着,是为了修那越王陵而征丁的。”
“越王墓?哪个?”我听着虽有不明白,倒是知道了始未。可离国君主修越王陵?这事,我脑子的灵光一闪,有了毕了悟:“**宫中那个未代越王?是不是你的建议?不会是建好后还让安乐帝姬亲去拜祭吧?”
多好的主意,表了离帝的大度,胸怀天下,又收卖了人心。
卫逸点头:“这的确是我的主意,皇帝一直留中的,如今倒是采纳了!”
果然,这事倒也不新鲜,当年的康熙大帝为了收拢民心,不也诏告天下,为明朝崇祯皇帝修陵寝,借以收伏不稳的民心。为那长平公主寻找兵乱失散的驸马爷等等手段。
如今不过被卫逸借用来老瓶装新酒借用了。不新鲜,倒也不足为奇!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在铁血高压之后采用怀柔政策,更是事半功倍。只是,看着些执行的衙役们,便觉哭笑不得。
“多好的建议,迟早会毁在这般办事人手中!”我无奈的摇头。
“我担心的是,有人就是想把这事办砸,才会明知我在外面,仍这般嚣张行事!”
卫逸此刻仍是在笑,只是那笑容,却莫名的,有了寒意。
我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心里亮如明镜:“你说这些人行事如此嚣张,就是想让你遇上的?”
“不错,我若管了此事,查到头来,最后会会不推到这始提议者身上是未知,可这件提案,定然会被搁浅,无限延期;若是放任,任他们这般行事,在激起民怨后,亦会推到我这始提议者头上!这事,管也难,不管,更难,那帮人是算定了要让我在这里外两难的?”
“不能让他们如愿!”我皱眉,急道。
“自然!只是这事!只怕得从长计议!”
点头,我不得不承认,要破这两难之局,的确不是易事,若在先前便闹起来,只怕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卫逸自己。这套,当然不能容人就这样一步步紧逼上来。
于我而言,难得有这般收卖人心的融冰之举,我亦是不容那些鼠目寸光之流破坏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