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眸儿,从门口地乘水身边擦过,乘水并未阻止,微侧身让开,卓不凡走出几步,忽听身后地乘水冷冷的道:“卓不凡,这绝杀教堂主地位子,就算不是司梦的,也绝不会是卓不凡的。”
卓不凡闻言大笑出声,拉着眸儿头也不回的去了。乘水紧紧的捏着拳,气的贝齿紧咬,却是无法可想,眼睁睁的看着卓不凡大袖飘飘,仪态潇洒出尘,而眸儿一身桃色长裙,也是人如娇花,却不意竟是如此无情无义之辈。
乘水微微摇头,又迈进房中,凝神看着床上的司梦,他微微闭目,神情安祥,似乎仍带着一丝风趣的笑。他的胡须是白色的,头发却是纯黑的,他不过才五六十许的年纪,又是武功法术俱是修为高深的人,他的头发都没有白半根,胡须哪儿就会白了呢,一定是他故意弄的这么雪白雪白,又弄的这么长,好显得自己仙风道骨的。
装模做样的,乘水轻轻的撇了撇嘴,又忍不住一阵伤心。
看年纪,司梦应当算是一个长者吧,不过,他自己常常忘记这一点,更会让别人也想不起。他有时风趣恢谐,有时通达洒脱,有时温和儒雅,有时急如星火。他是聪明的,常常料事如神,一语中的,他是正直的,虽然看起来又财迷又胆小,可是,是非大义之际,却把持的分明,他虽然脸上嘻嘻哈哈,可是,心里却有一杆秤平平正正。
实在很难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也会死,他真的死了吗?
乘水走上前,纤手微颤,试了试他的鼻息,试了试他的脉象,摸了摸他的心跳,然后悠长的叹口气,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眼眶微热,却随即咬了咬唇。是的,他死了,一个月之前就死了,只不过自己总还是抱一线希望,现在,看到他的同伴,同样通晓灵异之学的卓不凡回来了,还不死心吗?
人在江湖,见惯了生死,已经习惯了冷静的面对自己身边的人倒下,那么,今天不过是多一个而已,江湖中,几时会少了死亡呢?乘水抿起了唇,唇角带着一向的坚持,她再看了床上的司梦一眼,然后摔了摔头,大步迈出门去。
房梁上随即显出了人影,眸儿大失所望的道:“真的没掉眼泪耶,她不是很伤心吗?”
卓不凡微笑道:“眸大小姐,现在可以去买棺材了吧?呵呵,她伤心的是一个朋友的离去,或是一个并肩作战的同盟的离去,呵呵,最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这么冷静内敛的小姑娘,即使在背人处,也是不会轻易掉眼泪的。”
卓不凡唇角勾出一丝笑意,续道:“只不过,我忽然想起,咱们的司梦斋主,人老成精,大概不像这丫头这么懵懂,所以,他千辛万苦的找完美的肉身,到底是不是为了什么九晶水莲,倒也颇值得推敲一番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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