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挠谁?”
明玉珑在半昏半醒里只听到这句本该缠绵悱恻的话语中不多的两三字,在眼睛还没睁开之前,第一感觉就是谁想要挠她的痒痒,警觉的出言相问。
容奕低头看她还在使劲睁开的眼帘,忍不住被她这煞风景的问话惹得一笑,在她脸上一揪,把自己的话简短的表达:
“挠你。”
朦胧的视线里渐渐清晰那人的眉目如画的面容,明玉珑愕然的望着他,呆呆地道:
“真是你啊。”
“试试是不是梦。”容奕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脸上微微用力。
微痛的感觉从脸颊到了某人的脑子里,立即换来她炸毛似的一跳,啪的拍开他的手,声音有点弱但是气势很足地道:
“哎哟,不是梦就不是梦,干什么还要捏我啊!”
原来梦里面她抓住的那个人真的是容奕,可那时她还觉得那人的气息感觉都有点不对呢,原来是她弄错了。
容奕淡淡一笑,揪你一下,是惩罚你抱别的男人。
“捏一下让你清醒一些,免得再做傻事。”他见她抿了抿唇,将她抱着转身放到床上,掖好被子,转身走到一旁的茶几上,温了温凉水。
明玉珑枕在玉色软枕上,歪着头看他慢条斯理的拎壶架在小炭炉上。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七十二度侧身的蓝颜公子,长长的睫毛半垂着,密密地延伸出一条鸦色的浓线,光影拉长了它,从脸颊跳跃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