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李白剑止声停,回坐酒席,四下寂寂。良久,彩声方起,浪人轩慨叹道:“诗绝,剑亦绝,无愧名列天朝三绝!浪某何幸见闻此诗剑双绝!”李白整衣道:“浪宗主一代宗主,何须过谦,太白正要请教浪宗主的秘传浪剑!”
浪人轩见无由可推,干脆潇洒地走到场中一礼道:“如此浪某献丑了!”一振袍袖,浪剑霍然出鞘,施展开来,却是另一番景色。森森若三冬寒冰,飒飒如九天矫龙,挥动间似天云翻腾,变化难测。李白一旁静观也是见猎心喜,怦然心动,诗兴又油然而起,仰饮杯酒,杯落声扬:“爧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我闻得此诗差点被刚进喉的酒呛住,这口酒却也喷了出来。靠!这不是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吗?但是这首诗好象是767年所作,现在才是748年!嗯,难道杜甫这就因为回忆717年公孙大娘舞剑器的情形而作出此诗了?唉!浪人轩若是得知这本是描述妇女舞剑的诗篇,不知道会不会噎得翻白眼?!
浪人轩闻得诗句,剑意却不禁伸展开来,气机牵引之下,恍恍之间,他的剑法造诣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诗吟罢,剑犹舞,随着他森森剑气的外展,众人喝彩声不断,至浪人轩剑法演罢,已是彩声雷动。浪人轩却径直走李白,深深躬身感谢李白。话语酒盏间,两人结为至交。
今夜,月美、剑美、诗美、酒美,今夜人难入睡!想起过往种种,想起自己对未来的期望,在这热烈的庆宴气氛下,在酒意上涌中,一种想大喊大唱的冲动凌上心头,我脚步有点踉跄地走到酒桌的军鼓架边,众人一片肃然,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拎起鼓槌“咚咚”地敲了起来,雄浑的鼓点逐渐演成一首旋律---《将军令》,我随着鼓点的起伏引吭高歌:“ 傲气面对万重难,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要奋发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昂步挺胸大家作栋梁,做好汉!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比太阳更光!”我歌传四野,山岭回音,无分大唐、南诏所有的人都被我的歌声所征服,都被我言简意赅,却又热血入骨的质朴豪迈所征服,众人包括三万南诏军兵在内,不能自抑着地大声喊道:“福王!福王!福王!”
这首《将军令》从此被人们记在心间,而它也成为我所属军队人人会唱的“军歌”!
清晨,我却有些头痛欲裂,昨夜大捷庆宴唱歌之后,许多军将臣僚向我敬酒,虽然我酒意已深,却从心里不愿运内劲化解,而看着他们敬酒时热切崇敬的眼神,我又无从拒绝,索性喝了个痛快。最后,还是在“酒仙”太白及罗伯驰的帮助下返回书房休息。
我略一洗梳,便走向府衙内厅,却见阁罗凤父子及各军将领、臣僚均已赶到,我连说抱歉,并拿出粘西力的雪血龙请教众人,众人概莫能言,只有李白双眉紧拧,我见状问道:“太白莫非识得此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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