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说漏嘴了,畅意之下竟把卢仝的《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诵了出来。不过,我已经抄袭篡改了许多诗词,又怎么在意多添几首?成大事者,又怎能拘于小节!我谦然地略一躬身,几乎是毫不心虚地回道:“有辱娘娘圣听了,正是大郎空闲间所作。”当着玄宗皇帝和杨美女的面,我当然不会蠢得称呼江采苹为“采苹”。
已经对我巧技奇能的层出不穷有些适应了的杨美女,带着些许以我为荣的语气说道:“大郎自周岁开始,所表现出来的才能,又岂是那些自许自喜的文墨酸儒所能比拟的?所以三郎打算立大郎为皇太孙,我第一个从内心里赞同!”这个情绪化的女人,怎么又胸大无脑了?“大郎”、“三郎”,“三郎”、“大郎”的喊,好象我和玄宗皇帝是弟兄俩一样,也不动动脑子。不过,她话中的意思却也让我心中一暖,并且也由此使话题转向我所希望的方向,所以她这席话说下来,我对大美女还是有些感激的。
玄宗皇帝早已经厌倦了宫廷中的勾心斗角,本来也是欣赏大美女这么没有心机的无脑大胸样,只是她现在的话语却使他老人家不得不尴尬地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玄宗皇帝向我问道:“明日的廷议大郎有何想法?”
我恭声回道:“大郎深深地知道高祖太宗历经百征千战而立建大唐,各代帝王更是苦心维治,至陛下,数十年的励精图治,开创我大唐欢歌盛世,如此粘附祖宗心血的煌煌大唐,大郎实不忍见它没落衰败。因此,只要在才德上没有胜过大郎的人选,为祖宗心血计,大郎绝不自谦逊让!”这一句话说出,不只江采苹螓首暗点,连杨美女也大点其头,玄宗皇帝赞许地点头道:“大郎如此明彻事理,朕非常欣慰,这就是所谓的当仁不让!”
我话锋一转,向杨大美女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大郎偶然听闻去年东平郡王回京,曾拜贵妃为义母?”虽然我一直与杨大美女你我相称,但当着玄宗皇帝的面我却不能失礼。而我之所以问询此事,是想知道玄宗皇帝和大美女的真实想法。
杨大美女艳媚的娇颜显出一丝得色,她妩媚地对我一笑道:“大郎倒是消息灵通啊,去年安禄山回京,念及圣上天威恩慈,屡降厚恩重赐,便转拜我为义母。”
我恭声问向玄宗皇帝:“陛下如此恩宠东平郡王,大郎对其中的因由百思不得其解。”见说到安禄山,玄宗皇帝早已经来了兴致,他有些自得的说道:“这胡儿骁勇善战,战功赫赫,对朕颇有些痴忠。朕在此教你一招驭下之道,对此等忠勇之人,要加以重恩重赐,以完全收拢人心,令他感念恩德,更为忠心国事!”看着他老人家欣然自喜的样子,我暗暗苦笑不已表面上却不得不作出敬服的样子,杨美女也在一旁赞同地轻笑点头,江采苹却秀眉微颦,有些不以为然。
至此我终于了解到,玄宗他老人家为何打破祖制(不得任用异族胡人为军镇正职),屡屡降恩胡人当任边帅,原来他抱着这么个胡涂的念头。
难道真是年纪大了就要日渐昏庸吗?连安禄山装痴扮忠的浅薄伎俩都看不出来吗?我良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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