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柴可然如此而为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一一尽力摧毁敌人的尖头木驴车和冲车:尖头木驴车和冲车的攻防特点都是前坚后虚,如果迎头而上,纵然斩获颇多,己方的伤亡也会非常惨重!若是由防守虚弱地后面攻入,由于叛军没有料到我军铁骑出击,一时间便没有特别有效的拦阻能力,我军只是在箭矢下有些死伤而已。
随着一声胡哨响起,只见我军铁骑在所向披靡的冲锋中猛然打了个盘旋,回折而来,原本疾进的尖头木驴车和冲车的后方登时空门大开!二百亲卫手执着长柯斧在豹骑圆盾和铁槊的护卫下猛冲过去,专门劈车断轮。在倏然间,我方出城的铁骑可说横扫了整个沙场!
“膛啷啷……”敌阵里传来一串收兵撤退的鸣锣声。护城壕前后地叛军急速回撤。而柴可然眼见己方的作战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欲贪功冒进,连忙率队再次冲杀回城。
我暗自惑然,叛贼大耍伎俩麻痹我军的戒心。进而大军突袭,自是怀有必得之心!为了谨防瀛州城四周军队八方来援,应当快攻勤逼才是,如今却为何一遇挫折便急急而退呢?莫非叛军另有计较?我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敌方地阵营。
望着敌军撤向远处几乎目不可见的高山岗,蓦然间,我心似有所觉地一紧,我连忙再次仔细地望向瀛州城的东部,只见远处隐隐约约有难以计清的小小人影在哪里忙碌。我心里暗暗一叹,真是百密一疏啊!我千思万虑竟忘了提防漳津河水!要知道,瀛州四周高中间低,而在瀛州城的东南部有漳水和京杭大运河流过,这两条河水更在瀛州城东北部交汇而成一条水流湍急的漳津河。一旦有人纠集人力打坝蓄水,很有重演关云长水淹七军的可能!
我料想这是高尚高不危的智谋,心知瀛州城已难逃水劫,叛军必定会乘着预做的木伐一鼓作气地攻过城墙!当下,我连忙吩咐文若海道:,“传令全城军民,叛军欲要蓄水淹城,众百姓但安勿躁,只管暂驻高处;全体将士谨防叛贼来攻!蔑篱笆、皮竹笆、护城遮架等各种遮挡敌军矢石的器械依然设立,而竹立牌、木立牌和垂钟板全部拆下备用!”我想,叛军所蓄的漳津河水至多也不过只能淹到城墙那般高低,叛军只能借助水涨的便利时机来攻城,只要我军能扼守住城墙,叛军蓄水之举不过是枉费心机而已。文若海闻言心里一震,不敢有丝毫的怀疑和耽搁,连忙恭然从命。
这时,柴可然上得城楼向我覆命:“微臣幸不辱命,终是捣毁叛贼的的尖头木驴车和冲车!不过,一千豹骑将士折了二百三十六骑,二百亲卫阵亡了十三人,伤者不计其数!”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嘉许地说道:“既有征战,必有伤亡,有此战绩,可然足以傲人,可然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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